嘴套死死扣住他的口鼻。
淬毒短匕从肋下刺入时,值守哨的身子只颤了两颤,就软倒在台顶的岩石上。
老许俯身摸了摸他的颈动脉,没动静了,才对台下的王锐比了个“成了”的手势。
“抬下来,往树林里走。”王锐和陈石头搭着尸体的胳膊,往松树林深处拖。
尸体裹着浸草木灰的裹尸布,避免血迹蹭在岩石上。
陈石头从背包里掏出小型铁铲,在林间的落叶堆旁挖坑,坑深刚好五十厘米,边缘削得齐整,像被雨水冲出来的浅洼。
老许则撒生石灰,白色的粉末落在坑底,遇夜露泛起细微的“滋滋”声。
两人把尸体放进坑,又盖了层薄土,再铺上年久的落叶和松针。
陈石头还用脚反复踩踏,直到坑位与周围地面齐平,连一点凸起都看不出来。
亥时二刻,突击组唬船驶离8号烽火台。
松树林里只留下那个藏在落叶下的浅坑,和烽火台上被整理过的柴薪堆。
留守组的两人还往柴薪上盖了层松枝,假装值守哨怕露水打湿干柴。
亥正,亚沟隘口,距阿什河口41公里处,9号烽火台坐落在沙岸旁。
台体是用河谷里的卵石砌的,远看像堆乱石,只有台顶的草棚漏出一点微光,里面的两名值守哨正围着个小火堆,手里拿着陶碗喝热汤。
“分两路,你俩摸草棚,我和老许堵出口。”
陈石头和一名突击组员悄悄绕到草棚后,草棚的芦苇墙薄得能看见人影。
他们能清晰听见值守哨说话的声音,是满语,在说夜里的冷。
陈石头突然踹开草棚的芦苇墙,麻布捂嘴套同时扣在两名值守哨的脸上。
淬毒短匕一前一后刺入,喝热汤的值守哨手里的陶碗“啪嗒”掉在火堆里,溅起火星,却没来得及发出半点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