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留两个人警戒,其他人去帮忙清理战场。”
远处,沈有容带着五百龙骑兵正往这边赶。
棱堡东角台的炮位上,李铁柱坐在炮架上,喝着热粥。
“李哥,刚才打得真过瘾!”
副炮手凑过来,也端着一碗粥,
“那些二鞑子炮队连五百步都没过来就被咱们打跑了!”
“这算啥?”李铁柱笑了笑,“等建奴大军强攻时,让他们再尝尝咱们的厉害!”
……
建奴主营的大帐里,莽古尔泰把顺刀往桌上一扔,刀身“当啷”一声响,吓了旁边的将领一跳。
“海贼的火龙阵能烧能炸!重炮能打五里!还有那些该死的壕沟!”
他嘶吼着,手按着桌子,指节泛白,
“这仗还怎么打!再这么打下去,咱们的人都得死在这!”
阿敏垂着头,站在旁边。
他带的八百黑营兵死伤了两百人,丢了十门佛郎机炮,现在连头都不敢抬。
“贝勒爷,”
李永芳壮着胆子开口,声音压得极低,
“要不……等大贝勒到了再说?”
话没说完,莽古尔泰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却没了刚才的狠劲,只剩慌乱:
“等?他要是问起为何擅自攻城,怎么说?”
“可硬冲下去,咱们这点人迟早耗光,”
石廷柱小声附和,
“大贝勒带了八千人,他来了才有胜算,咱们现在该稳住阵脚,等他来定夺。”
“没错……得等大贝勒。”
阿敏终于抬起头,声音发哑,
“父汗说了,他节制我们,咱们不能再乱来了。”
莽古尔泰攥着刀柄,指节捏得发白。
他知道自己擅自攻坚已犯了忌讳,刚才的狠话不过是硬撑,此刻心里只剩对努尔哈赤命令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