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二百五,缴获战马五百匹。”
“六月十八城防炮击毙建奴攻城步兵两百,摧毁楯车二十三架,六月二十凌晨击毙建奴黑营兵两百余,缴获大样佛郎机炮十门。”
“不算六月十八的楯车和步兵,只这三项就一千七百六了。”
沈有容把炭笔一搁,指尖点在总数上,
“加上十八日那两百步兵,建奴这两天折了近两千人。”
“代善应该到了。”
袁可立捻着胡须,望着远处的晨雾,
“他带的八千人是生力军,可瞧见这两千人的窟窿,未必敢立刻动手。”
“怕的是他稳住阵脚后摸咱们的底。”
李国助看着南边火箭炮阵地的方向,
“昨天夜里两处火箭弹阵地的大概位置应该已经暴露了,得让他们赶快转移阵地,或者做好隐藏,免得被建奴发现。”
“壕沟的西北分支被填了些,”
徐光启补充,
“得让士兵重新挖深,再埋些铁蒺藜。”
“昨天夜袭时,有鞑子兵掉进沟里还能爬出来,不够狠。”
正说着,韩溪亭从救护棚那边过来:
“医疗兵清点完了,咱们竟然无一伤亡,简直就是奇迹!”
“想当年萨尔浒之战、辽沈之战时,明军被建奴打的何其狼狈。”
“如今我们歼敌近两千,竟能做到零伤亡,收复辽东指日可待了!”
她拢了拢鬓角的碎发,
“灶上炖了姜汤,你们都去喝一碗,驱一驱潮气吧。”
李国助回头望向老爷岭的方向,晨雾里隐约能看见建奴主营的炊烟,嘴角抿出一丝冷意。
“告诉各阵,加紧备战,”
他眼神一眯,
“代善要是敢来强攻,就让他带着更多尸体回去。”
角台的风裹着潮气吹过来,火把的余烬在地上滚了滚,像在应和他的话。
远处的牡丹江面上,炮艇的探照灯还在扫,光柱刺破晨雾,把防线照得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