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氛围正尴尬的时候,顾旭年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
他听力好,远远地便听见了大家的对话,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娇娇是和他说,她回来看一眼,拿点东西就再回餐车的。
他有些不放心,便也过来了。
没想到,就离开了那么几分钟,就有人敢把娇娇的衣服弄脏。
其他人见顾旭年回来了,也就纷纷散开了。
顾旭年拿过了娇娇手上的衣服,轻声道:“衣服我来洗,先让他们把地上拖干净。”
“嗯。”雷娇娇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的人。
“她不起来怎么办?搞得跟我欺负了她似的。我来时根本一句话都没说,她又是跪我,又是磕头的。我又不是资本家或地主老财,她跪我是什么意思啊?”
赵东妮听到雷娇娇这么说,抹了抹泛红的眼睛,眼泪再次大颗大颗掉了下来。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们真的就不能原谅我吗?”
雷娇娇傻眼,“不都说不用你赔衣服,也不用你洗衣服了吗?你还想怎么样啊?你弄得我也好想哭了。”
说着,她直接扑进顾旭年怀里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不就是哭嘛,真哭装哭她都会。
顾旭年轻轻拍了下娇娇的背,柔声安抚道:“别难过。我们去找列车员过来。”
“我去,我去喊。”围观的人群中有个看了许久的女人二话不说就跑去喊列车员了。
赵东妮一听人家喊列车员去了,赶紧站了起来。
可是因为站起来急,加上跪久了,腿有点麻,冷不丁地就摔倒了。
偏偏,她还撞到了床框上。
顾旭年眼明手快地单手搂过娇娇闪向一边,阻止了别人碰瓷。
赵东妮这次额头上都撞了个大包,再摔下来时,还砸到了自已妈妈。
赵大娘一脸心塞,“你要是不舒服,好好躺着不行吗,非要整这些。人家闺女又没怪罪你。”
“可是,可是我不磕头赎罪,要是人家要赔钱,妈你就又要骂我了。”赵东妮一脸的委屈,眼泪更是掉个不停。
雷娇娇都无语死了,她之前真没看出来这姑娘是这种人,表面看着内向,但其实茶里茶气的,冷不丁就会咬人一口。
好在这时列车员也过来了,在了解情况后,两个来调解的列车员见赵东妮额上一个大包,眼泪像水龙头一样掉,于是一个人把地扫了、拖了,一个把弄脏的被子带走了。
甚至,列车员还代表大娘的女儿跟雷娇娇赔礼道歉了。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这个赵东妮只是哭了两下,最后什么事也没有,甚至连被子也不用洗了。
雷娇娇其实不是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但接下来还有两天,她不想再看人表演,于是和顾旭年去找了列车员,要求换位置。
甚至,她直接说了自已鞋子之前被人踢到走道的事,指明了就怀疑是那个哭个不停的赵东妮做的。
列车员也是担心乘客有矛盾的,于是去跟别的乘客协商过后,直接给他们在同车厢靠边的位置,换了两个铺位。
不过,换来的位置都是上铺,但雷娇娇和顾旭年并不介意。
这一次,住在他们下铺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
他们住过去后,那女孩小声对雷娇娇说道:“其实踢你鞋子的不是那个闹肚子的姑娘,是住在隔壁车厢的一个戴着珍珠发夹的女人……”
雷娇娇愣了一下,“住在隔壁车厢的人跑过来踢我的鞋子?”
女孩点点头,“对。那个女人其实不止是踢了你一个人的鞋子,还踢了好几个人的鞋子,我去上厕所时看到两三回了。她是看谁的鞋子贵,就踢谁的鞋子,她还踢了一个男人的鞋子。”
雷娇娇有点懵,“这有病吧?”
“对,我也觉得她有病!”女孩赞同地点点头。
“那她往我衣服上泼辣椒酱难道真的是意外?那她没事跪我做什么?”雷娇娇不太想承认自已怪错了人。
因为她就觉得那辣椒酱是故意泼的。
女孩犹豫了一下,然后凑到雷娇娇耳边说道:“我看到那个带珍珠发夹的女人在厕所那里,给了那个跪在你面前哭的姑娘十块钱,让她找你麻烦。”
雷娇娇有点懵,然后转头看向顾旭年。
“我想去看看。”
“我去吧!你先坐着休息一下。”
顾旭年拿着娇娇被弄脏的衣服正打算走,隔壁车厢与他们这节车厢的交接处,却传来了一道惊恐的尖叫声。
“啊……杀人了……杀人了……”
顾旭年扔下手里的衣服,立即朝隔壁车厢跑去。
雷娇娇吓了一跳,也赶紧跟了过去。
但因为走道上突然多了很多人,雷娇娇被挡了一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