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崃像是没听到他的这话一样,直接坐了下来,不屑的冷哼道:“梁御川,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宋家的危机就是你一手造成的。”
闻言,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森冷冽起来,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势,“你说什么?”
见他这副表情,卫崃嘴角勾起了一丝得意的笑,讥讽道:“梁御川,当初你手段卑鄙,故意断了宋家的资金链,还四处散布消息,让邵鸣妄的对家,都争相想要吞下那块肥肉,你早就算好,要让他走投无路,到时候你就顺理成章的去跟他谈条件,只是你没想到,邵鸣妄会因此心脏病发,生命垂危,你更没想到,苒苒会主动去求你。”
当这些话在办公室里响起的时候,梁御川看向他的眼神,逐渐带起了杀意。
见他像是默认般沉默着,卫崃轻蔑一笑,继续道:“你那时候将计就计,在苒苒面前,扮演起了一个挽救宋家,挽救邵鸣妄的天神,你也顺势将她困在了你的身边,把她推进你早就设计好的陷阱里,梁御川,你要不要赌一下,看如果苒苒知道,当初救她父亲,救宋家的人,其实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觉得,她还会留在你身边吗?”
梁御川深邃犀利的目光中划过一丝诧异,薄唇微启,幽幽的道:“你觉得,她会信你说的这些鬼话?”
闻言,卫崃忽然大笑了起来,目光紧盯着他,片刻后才再次开口,“梁总,那我们就赌一次啊,但我敢保证,就算是苒苒不能全然相信我的话,但至少,她会对这件事情产生怀疑,然后去调查取证,你就那么确定,确定你可以抹掉所有的证据,让所有人都闭嘴吗?”
梁御川眸光微闪,脸色阴郁不已,显然,在这件事情上,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那些事情,他的确是做过,如果宋沐苒真的要仔仔细细的去查,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见状,卫崃眼底闪过一抹胜利者的笑意,挺直了腰背,身体贴着桌边微微前倾,毫不留情的嘲讽了起来,“梁总,你不会到现在都以为,邵鸣妄不知道这件事情吧?聪明一世的梁总,难道到如今都没想清楚,他为什么始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吗?”
他的这番话,像一根刺般,狠狠扎在了梁御川的心尖上,使得他英俊的脸庞布满了阴霾,眸底闪烁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放置在腿上的手,下意识的紧握成了拳头。
他们就那样眼神对视着,空气里开始弥漫起了硝烟味,他们谁也没有退缩和躲避,仿佛要用自己的眼神,将另一个人击溃。
良久后,梁御川松开了紧握的手,勾唇冷冷一笑,淡淡的反客为主道:“我做过的事情,我不会否认,但你们卫家做过的事情,你敢承认吗?当初,你们卫家可是真真切切的对宋家,对邵鸣妄下手了的。”
忽然被反将一军,卫崃的脸色变了变,昨晚宋沐苒跟他说的那些话,又一次回**在了耳畔,他紧抿着唇瓣,久久没有说话。
梁御川眼看自己占了上风,继续开口讥讽着,“当年的事情一旦被提及,我也同样敢保证,你们卫家会彻彻底底从海城消失,其中也包括你。”
听他这么说,卫崃的脸色愈加难看,他紧绷着下颌线,一字一顿道:“梁御川,你还真当你们梁家可以只手遮天了是吗?”
“我们梁家没能力只手遮天,但我们有实力让你们卫家顷刻间不复存在,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梁家也承担得起那样的损失。”他语气轻缓,却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他的话像是彻底触碰到了卫崃的逆鳞,他腾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目光带着滔天的仇恨和恨意。
见状,梁御川不急不缓的继续说道:“至于木木,我可以跟她解释,到时候大可以看看,她到底是信你,还是信我。”
听完这话,卫崃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带着一种悲凉之感,他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对面的人,声音淡漠的嘲讽道:“梁总是真打算为了一个女人,不要这梁氏江山了吗?”
“如果那个人是她,我觉得值得一试,我对她最大的诚意,便是以梁氏江山为聘。”
他们的视线相互交汇,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降到了冰点,空气中流淌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忽然,梁御川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这诡谲的气氛。
他扫了一眼屏幕上闪烁着的名字,脸色微微一僵,随即恢复了常态,接听了电话,“喂。”
下一秒,电话那端传来了陈最的声音,“爷,夫人出门了,她自己开的车,不知道要去哪儿。”
“知道了。”说完,他便挂了电话,抬头看向对面的人,冷峻的脸颊绷紧,薄唇吐出冷硬的字眼,“你今天顶着一脸的伤来梁氏,不就是想让大家看到,然后议论纷纷吗,不过你的这点小心机,我不在乎,你若是来索要赔偿,我会安排律师跟你好好谈的,你放心,打你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少给,但同样,你以后要是再敢出现在木木面前,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丢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