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午,到最后反而一无所获,这不由让魏盛勇有些心灰意冷。
而让他感到无语和苦涩的是,后面他还得接着这样打,一直到要打到将那三州兵马全都筛选一遍才算完。
甚至不仅仅是那三州兵马,因为临回来前,蒙武不知是故意为难还是好心提醒,言之他日后若想坐稳这个禁军副统领,那回头他恐怕还得在禁军中再这么打一遍才行!
打赢了,他自然而然就能在禁军中建立威信,同时也能得到禁军上下将领以及张擒虎和何云峰等人的认可和敬重。
可若是打输了,那他这个禁军副统领搞不好就是个摆设,除非他日后拿着太子的鸡毛当令箭,否则禁军上下怕是根本没人会听从他的命令!
因为禁军中的那些将领,要么是从边军晋升上来的悍将,要么就是各大侯府的公子哥,自身若没点本事压根就别想让他们低头臣服!
回到了府上,魏盛勇一脸疲惫不说,脸上身上竟都还带着伤,甚至连他临走前换上的崭新铠甲如今也都有了许多破损。
他如今虽是九品后期的高手,可这一下午他要么是一人单挑好几个青州军将领,要么就是带着数百十来号人单挑一营青州军!
而且还都是真刀真枪的干,根本不带一点丁作假的!
也就是他这些年隐忍不发练就了一身本事,否则今日他能否囫囵着回来都难说!
“沙场之上刀枪无眼,不见点血没有切身的体会,你就永远都别想做一个真正的将军,也就别想收获麾下将士的忠诚和敬重!”
“你别看镇北王如今威风凛凛,实则他也是从尸山血海里走过来的,否则如今他焉能号令数十万兵马?”
进了自家大门,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伤和当下的狼狈样,又想起下午第一次被青州军围困时他对蒙武发出的质问,魏盛勇忍不住就苦笑了一声,轻声嘀咕道:“慈不掌兵,古人诚不欺我啊!”
“本以为这些年我于暗中勤学苦练,已然不比同辈天骄差多少,可如今一看终究是相差甚远啊!”
“连一场简单的军演都能如此凶险,而那真正的战场又是何等的残酷啊!”
“而同样,那数十万人的战场又是何等惨烈的场面?”
嘀咕着,魏盛勇就长叹了一口气,心中不由的就想到了叶千尘,想到了他父亲身死的那一战!
“三天之内,七万打二十多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心头沉重的想道。
就在这时,傅忠和萧白迎了上来,待看到他这副模样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侯,侯爷,您这是?”傅忠诧异道。
而一旁的萧白却在上下打量了魏盛勇一眼后,直接就激动的满脸怒火道:“是不是那蒙武欺负您了?混蛋,真仗着自己是禁军统领就可以如此目中无人吗?”
“您可是太子钦点的二品军侯,禁军副统领,他怎可如此以公报私?”
话落,他双眼忍不住就浮现了出了杀气。
然而魏盛勇听了两人的话却是微微摇了摇头,随后便苦涩的道:“非是蒙大统领有意为难,而是我技不如人罢了!”
说罢,他就看向傅忠的断臂,犹豫了一下就道:“傅叔叔,沙场之上难道当真是非悍勇不得三军敬畏吗?”
“嗯……”
傅忠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可待看魏盛勇问的那么认真后,想了想他就点头道:“军伍不同其他地方,都是刀口舔血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所以他们根本不会看重身份地位,只认可你是否勇武!”
“作为同袍战友,你能为他们挡刀他们就会视你为生死兄弟;而作为将领,你能身先士卒便有将士愿意紧跟着你冲锋陷阵!”
“沙场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唯有勇气和担当!”
魏盛勇点了点头,随后又开口问道:“那作为一军统帅呢,又是如何令麾下甘愿臣服的?”
“这……这就不一而论了!有些是靠一路伴随下来的情分和个人魅力,而有些靠的就是决胜千里的本事了!”
“想老侯爷和叶昭他们大多就是前者,而类似于当年的北境三杰,尤其是鬼杰陆文渊就是后者了!”
“陆文渊,说实话他当年就没有在战场上杀过人,但当年在镇北军中他的威望却也只在叶昭之下!”
傅忠道,说着就又好奇又欣慰的认真看向了魏盛勇。
而听过了这话,魏盛勇又点了点头,可随后他就深吸口气道:“那盛君当年呢,又是如何做到令尔等敬重的?我想不单单是因为他是我镇西侯府世子的原因吧?”
“这……”
傅忠犹豫了,忍不住转头看了萧白一眼,随后便有些紧张了起来。
“呵呵无妨,照实说就行了,我也是今日被蒙大统领点拨的心有所感罢了!”
见两人这般,魏盛勇轻轻一笑,就随意道。
傅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