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公子,杯子有,可是,管子什么的,上哪儿去找。”
杭御风看着他一眼,侧开头,“你们还真是……”
春香进来,听着,道,“不知道杭公子要的是不是哪一种细细的针,中间是空的,奴婢见过,这就去借过来。”
“爹!”乔陵莘醒过来,看着屋子顿时叫起来,“爹!这是哪儿?我爹呢?我爹在哪儿?”
“娘娘,您醒了。”林姑姑将茶递过来,“喝一口茶,压压惊。”
乔陵莘接过茶,想起晕倒前的事情,一闭眼,泪珠子就滚下来,她害怕听到那个她讨厌的接过,
“娘娘!”
“别所,有些害怕,因为是至亲,所以越发的害怕,一碰到,手都在颤抖,怕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永远……结果,真的的,真的就没有了。”
“杭大人进宫来了。”
乔陵莘放下茶杯,抽泣一声,眼泪还是止不住的留下来。“我为什么要这么伤心?”
乔陵莘问自己,“为什么?……我以为很多东西,我都可以不在在乎,可是,突然之间,我发现还是有很多东西无法舍弃……害怕,十分害怕……”
“娘娘,我们还是等候杭公子的消息吧。”林姑姑拿起扇子替乔陵莘扇这风,“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照在地上,火辣辣的…”
太阳将血迹晒干,在地上留下的难堪的痕迹。
太监宫女端着水,正在清洗昨晚,到处都血的味道。
父亲,乔陵莘看着天空,父亲就像是家里的太阳,虽然会被乌云遮住,可是他永远都是夺目的。
她不敢想象,乔家若是没有父亲之后会如何?
母亲得到这个打击之后,会怎么样生存下去?
她呢?
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的脑海中为什么还是舍不得那个人的影子。乔陵莘抬起手,擦掉眼泪吗。“我答应过一个人。会好好活着的。从此以后,不再轻易哭泣的。为什么,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娘娘,喝药吧!”
乔陵莘看着药,满脸的苦涩。
“你的身体要紧?”
父亲都去了,以后关心她的人又少了。
……
“陵莘。”太后从外进来,看着乔陵莘,走过来安慰。“你做的很好。听说你病了,哀家特地过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
“太后?”
“别起来,躺着,躺着就好!”太后坐下来。“瞧瞧,多好的姑娘。”
乔陵莘转头过来,不知道太后所谓的好到底是什么,她满脸的疑惑,“什么?”
“昨晚若不是你,哀家只怕已经遭受敌人的手!哀家从不知道你是这样能干的孩子,哀家是替皇上,替大家谢谢你!”
“太后严重,臣妾什么都没有做?”
“你爹一定会好起来的。”太后坐下来,脸上满是骄傲,“皇上真是勇敢,那一帮乱臣贼子,真是该死。”
乔陵莘坐下来,对太后的话没有一丝的感觉。“信阳侯是谁啊?”乔陵莘随口问了句。
太后看着她,微微迟疑,“你不认识他?”
乔陵莘摇头,心里满是伤感。
“哎,如果当年的明康太子没有驾崩的话,皇上今日可能只是信阳侯的位置。这信阳侯是明康太子的儿子。”
“那明康太子是怎么驾崩的?”
“是……”太后迟疑一下,“你这是怎么了?”
乔陵莘笑了一下,“明康太子如果没有驾崩,可能今天,我跟陛下就不用这样,或许,我与陛下根本就不会相认识。”乔陵莘赶紧打住,“笑起来,“怎么可能呢,信阳侯的的父亲又没有受过我父亲的恩惠,可能……”乔陵莘自己笑起来,“那么我可能也就看不见这场战争……”
太后拉着她,“陵莘,你怎么了!是不是中邪了。”
乔陵莘笑,“我只是,好像将昨晚的记忆从脑海中除掉,一辈子都不要想起,看着那么多人在自己的面前死去,难过,伤心,然后觉得自己踩着那么多人的尸骨,脚下流淌的鲜血,快要将我淹没。我不知道,人残忍起来的时候会是那样,我看着他们,用刀用剑刺入自己同类的身体,只觉得心寒,为了活命,为了少数几个人的利益,那么多无辜的人被牵扯进来。我爹,还有那些士兵!”
太后坐在一边,听着她的话,微微皱起眉头。”难得你有这份悲天悯人之心,整个皇家就需要你这样的人?“
乔陵莘叹口气,眼睛里全部都是泪水,想起那一晚的经历,她这辈子生死无望。
外边的宫女进来,“太后娘娘,钱妃娘娘,乔夫人来了!”
太后回神,“赶紧让她进来!”
乔夫人进门,赶紧行礼,“叩见娘娘!”
“平身!”
“宫里派人请奴才来,也没说什么事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