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姝没想到自己能有在大街上做这种不要脸事情的时候,或许是见识了他们更离谱,更荒唐的事,便觉得在无人的街道上做这种事情似乎也能接受了。
净姝心叹自己大意了。
净姝越想越觉得此举太过大胆,不免有些后悔与他胡闹,忍不住开口求着他快点结束。
一听她这话,司南便知道她这是回过神来了,笑道:“别担心,我挑着偏僻的小巷子走,保管不会碰到旁人的。”
“你可别又像之前一样说话不算话。”净姝有些不放心他。
刚走过一条小巷子,一声猫叫忽而响起。
猫叫声乍一听只以为是路过的野猫,但多听几声又发觉有些许不对,似有些刻意了。
司南没做多想,先行伸手捂住了小媳妇的嘴,又听了一下动静,只听吱呀一声,是开窗的声音。
司南轻手轻脚往前走了走,只见前面一户人家的二楼阁楼开了窗,借着斜着的月光能看见窗户旁边站了个人,是个女人。
只见她放下了一根长布带,而后底下漆黑处突然走出一个人,抓着那布带,猫儿一般敏捷的窜了上去。
看来是只偷腥的野猫。
净姝刚回过神来,就看了这么一遭,眨巴眨巴眼,不免有些惊讶,这不知又是哪户人家后院起火了。
司南抱着净姝轻手轻脚走过这户人家,继续往前走。
“怕什么,他们干这种事也怕人发现,到时逃都来不及了,哪顾得上咱们。”
是这么个理,真碰见了,哪个先逃还真说不准,只是,就他们这姿势,怕是想跑也跑不了吧?
司南见她又要说快点结束的话,赶紧岔开了话题,问她:“你说这样黑灯瞎火的,万一有人冒充**的男人学猫叫,那女子会不会察觉?”
“当然能发现。”净姝拒绝的话说到嘴边,被他一下打断,下意识就回答起了他的问题。
眼睛看不见,耳朵还能听见吧?就算耳朵没听出来,高矮胖瘦也能分辨吧?再退一步,就算连身形都一样,味道也能分辨出是不是同一个人吧?
“话虽如此,可我以前还真听说过这么个事情,一女子与人偷欢,与相好的男人约好,以三更的狗叫做暗号,听见三声狗叫,女人再放绳子下来拉他上去。”
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暗地里都被巷角睡觉的乞丐瞧得一清二楚。
乞丐以此狠狠敲诈勒索了男人一番,把男人吓走了,那女子不知内情,还以为男人有事情忙去了,久盼情郎不来,只能每天望着月亮叹气。后又等了几天,三更时候突然又响起了狗叫声,一二三,与约定的一样,女子很是激动,以为情郎回来了,赶紧打开窗,放下了绳子……
说到此处司南停了下来,将净姝从怀里放了下来。
净姝不明他为何会放下她,只能配合着动作,从他身上下来。
就算他不说,净姝也从他之前的话中得到了答案,肯定是被人冒充了,绝大可能是那个乞丐冒充的。
虽说猜到了答案,但净姝还是想听他说结果,证实一下。
“来的是那个乞丐?”净姝被他摆布着身体,忍不住询问后续。
“是啊,是那个乞丐。”
“汪汪汪……”司南说着说着,突然模仿着叫了出来,声音之大,把净姝吓了一跳,再顾不得呻吟声,赶紧侧过身子去捂他的嘴。
司南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又给她的手按回她自己嘴上,继续说道:“那女子久等情郎不至,突听狗吠,心下激动,顾不得确认,便赶紧抛下了布条,将底下人拉了上去。”
“那天没有月亮,姑娘也不敢点灯,欣喜之下,初时姑娘一点儿没发现面前的男人是被人假扮的。”
“正如你方才说的,身高样貌,气味声音都能辨别是不是同一个人,只是,等姑娘发现端倪时已经晚了。”
这一夜荒唐,等回到家已经五更天,等两人歇去时天色已经泛白,眼瞧着就要天亮了,净姝打着哈欠,窝进司南怀里,她想,今天定是要睡到午后去了。
净姝想着,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梦里只觉得有人在喊她,有喊小姐的,有喊姝儿的,叫得她一点都睡不踏实,揉着眼醒来,就见司南的笑脸。
净姝下意识看了看窗户,看了看天光,瞧着还是早上,随即又闭上了眼,“怎么了?才刚睡着呢。”
“邱央真大早来找咱们,怕是和柔嘉表姐的事情有关,你是要继续睡觉还是和我一起去见见邱央真?”
一听是表姐的事,净姝当即来了精神,一骨碌就爬了起来,“去!当然得去。”
邱央真比起上次见面稍白了一点,人却是萎靡了不少,两厢见礼,净姝赶紧问他有什么事?
这一问才知,汪孟两家已经商量好,中秋节孟家便正式上门纳采了。
“我听柔嘉说,安兄之前给她算过一卦,算得她与我才是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