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店家。”司南高喊。
敲了好几下才听里面人应声:“欸!客官您稍等。”
没多久小二稍稍打开了门缝,往外张望了一下,打量了一下他们,又看了看他们脚下影子,这才打开大门,请他们进来。
“两位客官怎么这么晚还在外溜达?”小二好奇问道。
“看月色好,往外赏月去了,劳小二哥开间上房。”
“您二位心可真大,不知道现在是七月鬼门开的时候呢?”小二一边说着,一边给他们登记了一下,拿了个上房牌子,带他们往楼上去。
“我们不信这个,没这个忌讳。”司南乐呵呵答道,得了净姝一个白眼,瞧他装的。
“这事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夜路走多了,难免遇着鬼,万一真遇上了什么不好的,怕是为时已晚了。”
“欸,多谢小二哥指点,劳您再送两桶热水上来。”
净姝头一回往客栈厢房里来,进门就这儿瞧瞧,那儿看看,在房间里转悠了一遭。
这上房跟一般家里卧房差不多,桌椅板凳衣柜子都有,一般挂件摆饰也一应俱全,就是小了些。
净姝瞧着,拿起小柜上的一个玉瓶摆件,瞧了瞧,“这料子不错,可惜摔了。”
“你还会看玉呢?”
净姝摇摇头,“只懂一些皮毛,好坏还是看得出来的,这玉瓶水头好,颜色正,上头山水雕工也精细,若当时找个好点的师傅修复,应该还能补救一下,现在顶多值个二两五两银子,若是将其再加工成小件的戒圈,扳指,应该还能再高一点。”
“还说你不会呢,这说起来头头是道的。”
净姝嘿嘿,“再多就不会了。”
正说着,小二送了热水来,两人便去洗漱去了。
等弄完已经过了子时,净姝打着哈欠滚进了床里头。
司南心中暗笑,紧随其后上床,拥着她睡去。
第二日两人醒时已经快午时了,早饭与午饭并做了一块儿。
往客栈大堂里一坐,耳边全是在谈论潘家的事情,看来南星上午就开场说了。
看大家的这唾沫横飞谈论的样子,就知反响极好,也是,这件事情算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正好是中元节前,小潘摔死一事之前也小范围掀起过波澜,如今再与鬼怪事,男女情事一沾边,就更加让人好奇了,又加之这还是发生在身边的离奇事情,
吃过饭后,两人寻去昨日那家茶馆,果然不出所料,这还没到下午开场的时候,茶馆里面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来占位置,除了柜台后面和南星坐的那地方,其他地方都是人挤人来人贴人,还有不少趴窗户的,各个热得汗流浃背都不愿意松动一下。
“这一下南星算是彻底在京里出名了,往后提到说书先生,他绝对是头一个。”
司南轻笑道:“他助我出名,我助他出名,也算是两清了。”
净姝若有所思点点头,总觉得南星这次尝到了甜头,以后还会来纠缠他们。
这儿人多,也没法儿进去坐,站在外面张望了一下,净姝便打算走,谁知刚走两步,司南就又喊停了她,让她站在这儿别动,随即自己往人群里挤了进去。
净姝不明白他挤进人群里干嘛,就见他挤到一个男子面前,与他低声说了两句话,而后男子便与他一块儿从里面出来了。
随着男子走近,净姝看清男子面容,这才明白司南为何会去喊他。
这人面色发白,眼圈发青,精神萎靡,可不就是掉魂的症状嘛!
三人走到路旁角落处,司南问:“说说吧,你最近遭遇了什么奇怪事,竟弄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
“这……”男子下意识看了看一旁的净姝。
净姝赶紧说道:“你无需顾虑我,直说就是了。”
男子又看了看司南,这才说起来。
男子姓周,住在离京不远的周家庄,上头有个哥哥刚刚成亲半年,嫂嫂不久前怀了身孕,馋那河鲜,哥哥便叫上他一块儿去河里摸鱼。
近处河里的鱼没甚好货,大的早就让人摸走了,小鱼苗大伙儿又不让摸,是以他们只能往那人烟稀少处去瞧瞧,看能不能摸点好东西。
因哥哥白天还要上工,只能申时之后才有时间去,等两人寻到能摸鱼的好地方时,已经是黄昏时候了,他与哥哥一齐脱了衣服,扎了个猛子跳进河里。
这段河域靠山边,周遭人迹少,河里鱼虾不少,不过半个时辰左右,两人便摸得了小半桶。
此时夕阳尽落,天色暗淡下来,已是不早,两人便打算走了。
哥哥先行提鱼上岸,他随后跟上,正要上岸时候,他突然觉得什么扯了他裤子一下,将他裤子扯到了腿弯处。
那真是凉,像是突然放进冰水了一般,他一个吃惊,赶紧伸手去摸了摸,谁知竟是一尾大鱼在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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