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她择着菜,脑海里全是刚刚的事,似梦又不是梦。
等她回过神来,就看到了站在窗口的人。
那人是家里的长工,就住在隔壁,平日里帮着做些活,父亲说他命硬,镇得了邪祟,所以才会聘他。
他命是硬呀,克死爹娘,又克死了三个妻子,三个妻子都未曾给他留下个孩子,三十好几还是个独身。
她看着长工叔叔,长工叔叔也看着她,眼神与平日的完全不同,看得她心儿怦怦直跳。
“元娘,菜择好了吗?”娘亲在问,她赶紧应道:“这就好了。”
一面应着,一面低头扯好弄乱的衣襟,只听长工叔叔的声音说道:“晚上别锁门。”
他说完就走了,她想,怎么可能不锁门呢?
心里想着要锁门,可真上床睡觉的时候,她又鬼事神差的没有锁门。
夜深人静,月上半空的时候,门轻轻响了一声,被人推开了,是长工叔叔。
她吓得就要叫爹,就要叫娘,被长工叔叔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她与长工叔叔一直待到天大亮,到母亲来喊,她着急了,可**的她却并不着急。
母亲喊完又走了,没有再来,她听着外面母亲洗洗刷刷的声音,听着父亲练功的声音,看着**面色逐渐青白的长工叔叔,她奋力想逃,却是如何也逃不走。
而后她听着汪伯伯进门的声音,听着他们离开的声音,不多久,又听见他们急匆匆进门的声音,看见他们撞开了她的门,然后她就与**的那个自己融合到了一处,只听父亲大喝一声:“妖孽!”她就昏迷了过去。
汪掌柜大致说了下情况,只听房间里传出何先生地一声爆喝声,随即便没了声响,司南快步过去,推开房门,就见何先生口吐鲜血坐在椅子上,妻子和女儿都晕了过去。
司南与汪掌柜赶紧帮着扶人,净姝有心帮忙,正要扶,看见姑娘身边有支漂亮的簪子,想来应该就是那邪祟东西,赶紧拾起来,就要交给司南,却不料手中的簪子突然变成了个红衣女鬼,猛地朝她扑来,她来不及叫司南就没了意识。
再睁眼,她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
这儿满是胭脂水粉地味儿,混着酒香,莫名有些醉人。
她坐在梳妆台前,手上正拿着一支簪子往发上别。
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净姝赶紧收回了手,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弄明白究竟如何,门被敲响了,一个尖细地男声催促道:“姑娘,该出来接客了。”
接客?净姝有些不懂,可看着自己身上清凉**的衣裳,她直觉这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我突觉不舒服,怕是接不了客了。”净姝假做虚弱无力哼哼。
“这可不行,几位爷可都定好了,您除非缺胳膊少脑袋,下不来床,才能休息。”
听他说的这么恐怖,净姝原想着去看看,可无意扫过内房,墙上的画,让她彻底没了这个想法。
那画里,都是男男女女抱在一起痴缠的景儿,除了妓院青楼,哪家会把春宫图堂而皇之挂在房里?又何况她身上的穿着实在清凉,一点也不像是良家女子。
净姝想了想,又看了看镜子,看了看镜子里陌生的脸,她拿起簪子,狠狠扎进了自己的手掌里,对穿而过。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这是梦!
此念头一出,手中用簪子刺出来的血洞恢复了原样,连流出来的鲜血都消失不见了。
外面人的催促声越来越急切,净姝不免有些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连这种重伤都不能让自己从梦里醒来,还能怎么办呢?难不成真的要去接客?
这绝对不行!
净姝还没想明白,门被人踹开了,是个涂脂抹粉的丑男人,翘着兰花指,比太监更像是太监。
他原本阴沉的神色,看见净姝转头,马上又恢复了笑脸,扭着腰走过来,“哎哟,我说姑娘,您都打扮好了,怎么又不愿接客了?”
“我肚子疼,像是要来月事了。”净姝急中生智说道。
她已经大致确定自己是如何境地,来月事会流血,自是不能做的。
男人眯了眯眼,轻笑道:“我记得姑娘您才来过月事不多久吧?”
说话间,他的手掌落到了她肩上,看似纤细柔弱的手,却是让她挣脱不得。
“这我也不知,许是提前了吧。”净姝故作镇定,月事会受多方面影响,她以前也有过提前半月的时候。
“万一脏污了客人的身子,怕是客人会大发雷霆吧?”初来月事的时候,母亲有和她说过一些,有些男人觉得女人来月事时身子不干净,会坏运气。
男人迟疑了一下,随即说道:“罢罢罢,我帮你去和芸妈妈说说情,你今儿好好歇着吧。”
“多谢您了。”
送走男人,净姝长舒了一口气,再次看向镜子,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