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妃仍然呐呐地抱着如玉在地上唱着歌,她仿佛疯了一般,她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一天的报应,但是没有想到会报应在如玉格格的身上。她心中那一根弦,终究被这残忍的一幕所绷断了。
她悲伤袭来,仿佛如洪水决堤,她再也听不到外界任何的声音,她就如傻了一般,抱着如玉说:“玉儿乖乖睡,额娘抱着你,我们一起在梦里数星星,星星星星摇啊摇,就像小眼睛……”
张萌看到瑶妃如此,心间已经对她没有了任何恨意,当初不管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如今看到她变成这样,一切都已经释然了。
张萌的话传下去没有多久,已经陆陆续续有太监和宫女送来了蜘蛛,那些蜘蛛都被放在一个罐子里,而太医此时已经将如玉抱在了**,并且摊开衣服,在胸前用锋利的匕首划出一个小小的洞来,她将捉来的蜘蛛都放在那个鲜血缓流的洞口之上。
那些蜘蛛闻到了血味,拼命地吸吮了起来,转眼间,原先褐色的蜘蛛变成了青黑色,而吸满毒液的蜘蛛陆续死去,形状骇人。
张萌看着源源不断的蜘蛛送进来,又有源源不断的蜘蛛尸体送出去,而此时如玉的小脸已经如蜡一般的惨白,仿佛身上的血液都被这些蜘蛛吸完了一样。
张萌有些关切地问:“张太医,如何?”
张太医再次伸手号脉,如玉格格的脉搏已经十分地微弱,细若游丝,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了一般。
张太医沉吟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如玉格格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暂时会陷入一段昏迷,老臣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来,这段时间,必须有人时刻的喂她淡盐水喝,否则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张萌仍然十分淡定地望了望果儿,并招了招手说:“果儿,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现在瑶妃娘娘神志不清,你必须将她们母子照顾好,到时候本宫一定重重有赏。”
果儿刚才一直忙里忙外,这时候眼中才噙着泪花,簌簌地落了下来,她跪于皇后的脚边说:“果儿不求皇后娘娘厚赏,果儿只想求皇后娘娘收玉儿格格为女儿,这样就没人敢伤害玉儿格格了。”
其实果儿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她心里隐隐猜测到一定是华妃动的手脚,可是她此时没有证据,又不敢随意地污蔑。所以她只好跪下来求张萌,希望张萌能收玉儿为养女,现在瑶妃如此,不能保护玉儿格格,那么有了皇后娘娘这个盾牌,玉儿格格就会安全得多。
张萌低头看着地上聪明的果儿,点了点头说:“好,本宫现在就下一道懿旨,本宫收玉儿格格为养女,从此以后,本宫就是玉儿的干额娘,有什么事情,你尽可来找本宫汇报。”
此时华妃已经慌乱无措,张萌尽然全然没有责怪瑶妃与果儿的意思,她只好猛地反咬一口:“果儿,你这个贱奴,看来是你在诬陷你的主子,说,为什么要毒害你家的小主子?”
果儿的眼泪簌簌地落了下来,她万般委屈地磕着头说:“皇后娘娘恕罪,这件事情不是果儿做的。”
“住嘴,你竟然还敢狡辩,如此大胆的奴才,还不杖毙?”
华妃在张萌身边放肆地大叫着,张萌极为厌恶地狠狠瞪了华妃一眼,然后弯腰伸手将果儿扶了起来。
“果儿,今天的事情本宫不责怪你,不论是谁,百密总有一疏。这毒药或许是从天而降的也说不定,本宫今天就不为追究了,你只要好好照顾好你家主子,这就是你最大的功劳。
果儿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她不敢在抬头看张萌的眼睛,更不敢去看华妃娘娘的眼睛。
这时候,**的如玉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果儿如疯了一般扑过去,摇着如玉说:“格格,格格,你醒醒,我是果儿。”
这时候张太医慌忙走过去,为如玉诊了诊脉,神色稍缓说:“皇后娘娘现在如玉格格已经没有大碍了,但身体里头的蝎毒还需要以毒攻毒来治疗,微臣现在就将这一百只蝎子带回去,熬成汤药给如玉格格喝下,不出百日,如玉格格自然会没事的。”
果儿听到此话,连忙冲着张萌叩头:“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
张萌扬了扬手,对张太医说:“今天有劳张太医了,本宫以后定当厚报。”
张太医点头微微行礼说:“这都是微臣该做的,皇后娘娘不必。”
华妃看到刚才有惊无险,她咬牙切齿地想:“看来今天此举又是白白枉费了自己的辛苦,如今皇后不在,自己没有依靠的大树,现在如果不能心狠手辣一些,那下一个被处置的一定是自己,她恨自己现在没有为皇上生下一个龙种,哪怕如瑶妃一样,生的是一个格格,母凭子贵,求一个安全总是可以求到的吧。”
她用余光斜睨张萌的时候,突然看到张萌的眼光冷冷地射了过来,她慌忙低下头去。
张萌再次看了看如玉格格,又看了看几近疯癫的瑶妃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瑶妃这里有果儿照顾,我想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