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张萌日日休息于皇上的寝宫之中,引来众多大臣和嫔妃的非议。这天宋如海站在张萌的身旁,看着张萌静静地写着毛笔大字,那些字体遒劲有力,完全不像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从字体不难看出张萌的心性十分的刚毅,与别的女子那种温婉完全不同。
宋如海犹豫半日,几欲张口他都没有作声,这时候张萌看出了什么,于是停下手中的笔,抬头轻问:“宋公公有什么话要说吗?”
宋如海停顿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几分不安说:“娘娘,您日夜休憩于皇上的寝宫之中,这引来了众多嫔妃的愤怒,她们都认为皇上现在专宠,对后宫嫔妃关系的平衡极为不利。”
张萌将写好的字交予小燕手中,然后看着宋如海淡淡地说:“那不知道宋公公有什么好的意见没有?我倒是不想日日休憩于皇上的寝宫之中,但是现在这后宫的宫殿之中也没有一处完好的。”
宋如海有些为难,低着头思忖半日才说:“娘娘是成大事之人,委屈一时奴才觉得也值得。那碎玉轩倒是一处不错的宫殿,而且那里风水极好,只因那里的主子死于一种怪病,所以一直没有嫔妃敢入住,如果娘娘不嫌弃的话,奴才倒是建议去那里住。”
张萌蹙眉看着宋如海,有些怀疑他今天到底是好意呢还是有别的意图,于是沉声问道:“既然碎玉轩已经死过一个主子,那我住进去不是有些晦气吗?”
宋如海的神色婉转,抬眼轻轻看了一眼张萌,意味深长地说:“恕奴才大胆,奴才给娘娘的建议正是众人所始料不及的,她们以为娘娘会日夜霸占着皇上,住宿在这寝宫之中,而娘娘偏偏反其道而行,住在一个曾经死过主子的碎玉轩中,这样那些嫔妃的怒火自然就会消退,娘娘的公敌也渐渐会减少,这对娘娘做事有许多的好处。”
听了宋如海这样字字句句的分析,张萌完全会意,明白过来宋如海完全是为自己着想,于是脸上挂了微笑,往前走了两步,十分诚恳地说:“张萌在这里谢过宋公公的好意,如果不是宋公公提醒,张萌怕是死了都不知道是怎样死的。这后宫关系复杂,嫔妃争斗又十分严重,以后希望宋公公能经常提醒提醒张萌,以后张萌如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
一听此话,宋如海连忙后退几步,躬身十分谦卑地说到:“奴才不敢,承蒙张贵妃的爱戴,能听老奴一言,老奴已经是感激不尽,受宠若惊,怎么能受娘娘的恩赐呢?”
张萌听此仔仔细细地看了宋如海一次,果然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奴才,怪不得他能在皇上身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张萌莞尔一笑,抬了抬手说:“好了,宋公公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退下吧。宋公公的这些话,张萌都记在心里,一定不会忘记的。”
张萌将话的重音放在后面的三个字,并且十分有深意地看着宋如海,两人的眼神交汇,就像百年而遇的知己一般,都看透了对方的心思。
宋如海对张萌是一个十分有用的奴才,而张萌对宋如海来说又是一个十分可靠的高枝,将来张萌不论是当了皇后还是皇贵妃,对宋如海来说,那都是一本万利的事情。他如此精明,当然能看出其中的利害关系。
宋如海刚刚退下,就听这有人轻喊:“皇上驾到!”
张萌慌忙走出去迎接,看到皇上赵煜神采飞扬地走了进来,张萌慌忙俯了身子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看到张萌在寝宫里一呆就是一天,却是神情淡然,十分安逸,他不明白眼前的女子为何这么耐得住寂寞,那些后宫的嫔妃不是天天吵嚷着嫌后宫寂寞吗?
他扶着张萌的手走到书案旁,看到桌上放着几个遒劲的大字,十分的漂亮,皇上赵煜就指着那字问:“这是你写的?”
张萌羞赧地点头,略微谦卑地说:“是臣妾胡写的,没有事情闲来打发时间,皇上又总不能陪在臣妾身边。”
皇上当然听出了张萌的意思,于是就点了张萌的额头笑着说:“朕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每天陪在你的身边呢?不过看起来你在这里过得也并不寂寞。这些大字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吧?”
张萌嘟着嘴,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可爱,她万分娇媚地说:“那保不定臣妾以后就成了什么草圣,书圣,反正皇上日理万机,不能陪在臣妾身边,那臣妾只好日夜狂练这些书法,说不定哪天臣妾的字也值了钱,成为百姓中间的名家呢!”
一听张萌自信的可爱,皇上赵煜更加笑了说:“这后宫嫔妃之中就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这张嘴的。说出的话是让人又恨又爱,朕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这时候张萌垂下眉头,装作一副十分忧虑的样子,默默地走到皇上身边,轻轻地为赵煜搥着肩膀,皇上赵煜似乎发现了她的不高兴,转头问道:“咦,这刚才还好好的,这是又怎么了,是朕惹你生气了?”
张萌的眼中转动着几滴眼泪,雾气氤氲着把睫毛都打湿了,她有些委屈地说:“臣妾在皇上的寝宫一住就是一个月,后宫的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