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看了一眼神情淡漠的瑶妃,请求说,“娘娘,既然我们每餐都吃不完,还要让小诺金端回去,就不如让丫头们就吃咱们这些,以后跟御膳房说一声,多添两人的主食,菜不必添,这些一来,不是省丫头们好些罪受?我们用人也方便许多了。”
瑶妃看了张萌一眼,有些惊诧,但还是有些不悦地说,“姐姐说的虽然好,但这是皇宫的规矩,恐怕由我们坏了规矩不太好吧,姐姐不是常规劝妹妹,不能事事创新吗?”
张萌笑了笑,说,“娘娘说的极是,本不该打破皇宫规矩,只是这丫头们做事辛苦,整日就在外面守着,不比咱们整天在屋子里坐着,渴了月水,饿了有糕点水果,所以我们做主子的能多多体贴下人,也是大家一同的福份。”
说到这里,瑶妃突然想到自己曾是宫女,也曾受过张萌的庇护,而她这种同情心泛滥,看来并不只是对自己好,虽然言下没有再反对什么,可是脸上的神色已然有些僵硬。
“那就听姐姐的安排吧,小诺金,以后我和张才人用完膳食,你们就将这些东西端到你们的厢房吃去,这件事情不准外漏,只准和御膳房的嬷嬷们打个招呼,其余的一句不准多说。”瑶妃再次吩咐,听得小诺金行礼达谢,瑶妃并没有作声。
张萌心里已经感觉到了那种微妙的变化,虽然知道权利熏人,可是没有想到改变的这样快,瑶妃被称为瑶妃,也不过才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从晚夏到中秋短短的时间之中,白秀儿已经成功地变成了瑶妃,而这皇宫之中再没有白秀儿这个人了。
下午的时候,张萌陪着瑶妃一起到御花园中游玩,**是开了,可是开的那样的惨淡,还未开全的**在下午有些焉焉的不精神,夕阳之下,整个后宫显出前所未有的萧条来,诺大的后花园晨没有一个嫔妃在玩,只有淡淡的花香忧伤的在空气中流窜,而瑶妃似乎没有什么伤心事情,高兴地拔点着那些未开好的**。
“再有几天,它们一定全开好了,到时候这御花园中想必是芳香便园。”瑶妃赞叹着,一旁的张萌也随意应和着,走到御花园的深处,看到一条溪水潺潺,张萌来了些兴致,顺着那溪水望去,只见水汇聚到一处深潭后,又从一个洞口向外流去,深潭左右都是假山堆叠,上面绿意悠悠,全是薄薄的苔藓。
“小诺金,这溪水流往何处?怎么到这里就到了尽头了?”张萌无意问起。
小诺金走过来,十分规矩地回答,“回才人的话,这溪水本是由宫外的玉江引入的,匠人也是别出心裁,将这江阴边塞引到后宫整整转了一圈,又汇聚于此潭之中,再有此洞流出宫外直到玉江,每年雨季的时候,这潭水深的怕人,不知道在这里淹死多少的宫女太监,还有一些的嫔妃想不开跳江自尽,可是很少能捞到尸体,都说这江阴边塞通外,可能从洞里直流到江中喂鱼去了,我们又暗下称这江阴边塞为血江,晚上的时候都不会有人敢到这里来了玩。”
听到这里,一旁的瑶妃蹙眉,斥责说,“怎么给才人讲这么恐怖的事情,吓坏才人怎么办?大好的天气说什么死人不死人的,小诺金,以后说话可得注意点。”
张萌笑了笑说,“不打紧,只要我不想着跳进去就行了,咱们好人有好报,说一说也没有什么事情的,只是这潭水太深,瑶妃娘娘以后来游玩的时候切要小心。”
瑶妃点了点头,也往下一望,水中有自己的影子,不知道怎么到吓了自己一跳,想想许是听到了小诺金说的死人的话,所以心里所想惊了自己一跳。
晚上回到宫中的时候,张萌一直想着那个深潭,死人自然是不怕的,自己不就是入敛师吗?只是那个洞口如果真能通外,那自己是不是可以?
想到这里,突然想到里面死去的那些冤魂,心晨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停止了这个想法,不到万不得以,自己可是不愿意从那里出逃,想想都觉得恐怖。
花铃宫中,皇上虽然不是夜夜来,可是每来总是兴高采烈,看得出来,他不是不想来这里,只是因为为了后宫平和,保护瑶妃的作法。
这也是张萌暗中提醒瑶妃,而瑶妃又在皇上面前作的请,皇上心里有如明镜一般,稍微一提,他便心里清楚。
这天晚上,瑶妃用过晚膳便早早休息了,说是胃口不适,张萌一个人在外面的桌子上玩自制的五子棋,玩了半天,到底自己跟自己玩,怎么也输不掉怎么也赢不了。
天色渐暗,还没有人来通报皇上要来,张萌以为皇上不会来了,便喊着小诺金说,“小诺金,看看菜的那些**晒干没有,给我泡一杯**西湖龙井茶来喝吧。”
小诺金在瑶妃不在的时候,对张萌言听计从,不仅是因为她的聪慧,更是因为她对下人体贴入微,完全没有才人的架子。
“才人,上次您和瑶妃说奴婢们用膳的事情,奴婢心里一直念着张才人的好,只是没有机会谢过才人。”小诺金明白,一奴侍奉二主是最难的事情,往往只是能听位高的这位,否则只能引来纠纷,所以那天她并没有谢张萌,而是谢的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