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菜,安亲王赵煜没动了几筷子,白芙烟也只是夹着下酒,徐长安看着这主仆二人喝倒三壶醉阳春还要喝,心里有些急了,如果张萌在就好了,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呆瓜子,一定敢从安亲王赵煜手里抢酒壶的,这可怎么办?
正急着,见翠儿哭着过来,说,“王爷,张姑娘呢,她怎么也不回来还我一个清白,害我让徐护卫好一顿训斥,她哪去了,我一定要找着她说一个理,自己跑还连累人。”
听到翠儿的哭腔,安亲王赵煜突然觉得自己醉了,什么也不知道了,徐长安见此,忙把翠儿拉到一旁说,“你疯了是吧,谁让你质问王爷的?”
翠儿抹着泪哭着说,“让我侍奉张姑娘,那总得见个人呀,那些丫头下人都有可干的活计了,就我天天等着张姑娘回来。这可到好,王爷烟姑娘全回来了,就不见张姑娘。以后我就守在那空房子里,我,我还呆在这王爷府做什么呀。”
徐长安看了一眼静默不语的安亲王赵煜,只好对翠儿说,“以后你到厨房去帮忙,张姑娘进宫了,做了才人,以后荣华富贵可不比王府,你也不用再记着她了。”
翠儿一听,呐呐说,“就她那性格,在皇宫怎么能呆得下去,真奇怪她会选择那里。”说完就转身悄然离开了会宴厅,这些日子,自己被受尽冷眼,无非是没有照顾好主子,让她逃了,后来知道她跟随着安亲王赵煜去救灾,心里到有些佩服这个张姑娘来,做事比那些大家闺秀可是有胆量多了。
听到翠儿不相信张萌会进皇宫,安亲王赵煜的心又一阵紧收,这时候夜深人静,酒已经喝了许多了,白芙烟醉了,脸颊砣红伏在桌子上说着梦话,徐长安没有敢多喝,只站在那里听王爷的指挥。
“徐长安,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安亲王赵煜总是不威自怒,虽然已经是醉意十足,可是没有一点让人看出是醉了的样子。
徐长安慌忙低头站起来禀报:“回王爷,阴山古城的事情确实有蹊跷,前去四人,死了两人,另外两人回来的时候似疯似傻。这四人都是王爷府内一等的高手,却不料是这样的结果,也是属下失职,早知道就派特等的护卫去了,只是考虑到王爷安危,所以才没有派出去,王爷您看?”
安亲王赵煜一听死了四个一等护卫,眉头间不由有些黯淡,看来,凭自己一已之力想要查清楚这件事情,实在是太难,而且这件事情的背景实在是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天大的秘密。
安亲王赵煜想了想,说:“那就让殷离去吧,他是我最好的护卫,也是办事最有效率的护卫,殷离你来。”
话音刚落,只见从暗处突然跃出一个黑色的影子来,“殷离拜见安亲王赵煜,见过徐护卫长。”
安亲王赵煜看了一眼白芙烟,说,“让人把她扶回去,天凉了,别让她受凉。”
徐长安应了,然后吩咐左右丫头过来将白芙烟扶了下去,彼时宴厅之内只有安亲王赵煜,殷离与徐长安三人在了。
“殷离,你保护本王周全多年,本王想信你是本王最好的护卫,上次救灾之时,我们在阴山古城所见你也有所耳闻眼见,所以这次我想派你去调查此事。事情太过蹊跷,而且这次死了两命护卫,另外两人都是疯傻,所以想告诉你的是,调查真相固为重要,可是保护自己是最为重要,你要答应本王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安全归来见本王。如果调查不下去,回来实情禀报,本王不会怪你,但是你万万不能死,知道了吗?”
殷离听得主子这样嘱咐,自然是明白他在乎自己的性命高过这件事情本身,心里十分的欣慰同时,也马上回禀,“属下明白,自然会保自己周全,请王爷放心就行了。”
安亲王赵煜略一点头,又说,“你去向管家领些银两,明天一早动身,如果需要马匹,也可以向徐护卫长说,除过闪电,别的马你尽可以挑选,本王会送你的。”
殷离当然知道,闪电是王爷的战马即使王爷不说,自己也不会挑选那一匹的,一旁的徐长安听此,慌忙对殷离说,“还不快谢过王爷的大恩?”
殷离行礼说,“谢过王爷,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殷离告退。”
安亲王赵煜知道殷离素来话少,但是行动却如雷电,所欣赏的也是他这种雷厉风行的行为,所以才让他一直陪伴左右,如今变成了特等的护卫。
“好,你下去吧。”安亲王赵煜挥了挥手,然后看着深沉的夜说,“徐长安,你也去休息吧,本王也要去睡了,你不必跟着本王,本王要一个人走走醒醒酒。”
一个人走在回卧房的路上,安亲王赵煜突然想起张萌来,却不知道她一个人在那深宫之中,现在是不是已经熟睡了,还是在怪自己就这样把她丢下。
那曲双人舞,果然是这样的令人难忘记,如今这耳边仿佛仍然有她的气息,如此的灼热,如此的温馨。
天空月朗星稀,安亲王赵煜一个人走了好远,不知觉都超过了自己就寝的房子,可是今夜不知道为何,他不想睡,心中满满的,却不知道是在思念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