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府里,发出一声十分高亢的尖叫:“徐侍卫长,张姑娘不见了,张姑娘不见了。”上午翠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只留下凳子上那件白色的长裙,除此之外,张萌也不见了。
她起身四处查找没有,又看到张萌的东西也不见了,这时候才发现事情不妙,正担忧着不知道徐侍卫长会如何处置自己。
两位嬷嬷一把将门推开,一脸跋扈:“张姑娘,这么个躲着不起也不是个事啊,说好的早上在后花园里练习的,你在这里睡懒觉躲懒可不成。若要是告诉徐侍卫长,恐怕你又要受罚了。”
两个嬷嬷一唱一合,看到翠儿张大嘴巴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冷笑说:“翠儿姑娘,你又何必当这种好人,替她挡着你觉得能挡多久,如果王爷回来发现她仍然没有练好,不仅是她要受罚,你和我们都免不要了受一顿责骂,你可不要忘记了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翠儿委屈地看了一眼里间,才哽咽地说:“张姑娘她不见了,今天一早我睁开眼睛她就不见了。”
两个嬷嬷愣了一下,随即看到哭得两行泪的翠儿,知道所说不假,随即就传来了那声尖叫,引来了徐长安。
“怎么回事,大清早就的嚎,是不是那个张萌又在闹了。”徐长安跑到房间里,看到两个嬷嬷和指派给张萌的丫头翠儿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往里探了探头,才发现张萌不在:“怎么,她躲哪里去了?躲也不管用,躲到哪里都得给我找出来。”
说到这里,翠儿扑通跪地,说:“徐侍卫长都是我不好,我昨天不该与张姑娘同房而住,她晚上缠着要让我讲我的故事,我说了半夜没睡,今天一早困的没有起来。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了,连我的衣服也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请徐侍卫长惩罚我吧。”
听着翠儿的讲述,徐长安想了想,一拍腿说:“这个小妖精,一定是跟随着王爷南下了,就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她还请求王爷带她一起去,王爷没有答应。可是这个小妖精,竟然自己想法子逃走了。翠儿你起来吧,这件事情不怪你,等她回来,看我怎么收拾她。”
两个嬷嬷站在那里,互相看了一眼:“看来没我们什么事情了吧,徐侍卫长,那我们就房间念经去了,以后可千万不要给我们派这种任务了,我们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昨天那张姑娘一顿闹腾,到现在还腰疼呢,我们还想多活几年为皇妃多念念经超度呢,你可就饶了我们吧。”
见到两个一向是叱诧风云的老嬷嬷告饶,徐长安心里也有点不安,这张萌实在是太过胆大了,真不知道她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这样能折腾人。但愿王爷看到她的时候,不会火冒三丈才好。
却说,南下的队伍分成两队,御林军因为与那些女婢步行,所以远远落在了后远,十六名贴身侍卫骑马与安亲王快速南下,到黄昏的时候仍然没有赶到宁城。
“为什么还不到,为什么,不是说天晚就能到的吗?这是徐长安给本王画的地图啊。”安亲王再一次咆哮失态,张萌左右张望,突然看到右侧有一些树林,风吹着林子发出沙沙地声响,便问:“那是什么林子?”
一个侍卫漫不经心地回答:“那是甘蔗林,越往南走,这些东西越是成片成片的生长,比那些树长的快多了,每年都长的像一片一片的海洋一般。”
一听是甘蔗,张萌灵机一动,看着安亲王眼睛一亮:“有救了,这下有救了,快停车,快点。”
安亲王虽然有些诧异,但为了救柳芙烟,却将信将疑地把车停下来了。
张萌下了马车,直往甘蔗林跑去,一边喊着侍卫:“拿你们的刀来多砍一些甘蔗,快点。”
那些侍卫蜂拥走向甘蔗林,一片挥刀砍着甘蔗,待砍了一捆过来,张萌将皮割掉,用白布过滤汗液,将那些甘蔗水一点一点喂进了柳芙烟的嘴里。
“你们再去砍一些来,我们要做路上用的准备,而且你们也可以喝一点充饥,别觉得它是水,可是又止渴又解饿的。
当张萌把一碗甘蔗水端到安亲王面前的时候,安亲王轻轻将脸别开了,虽然自己确实很饿,饿的可以吃下一头大象,可是现在他不能在一个平民女子面前露出自己寻常的那样一面,这不是仅仅是关于表现,更是关于信任。母妃曾经说过,不要轻易在别人面前表现你真实的一面,那会将你的弱点暴露于别人的目光之下,那有如象失了牙一般危险。
“喝一点吧,都听到你的肚子叫了,难道你非得在人面前装作这样的君子一般,宁肯自己受委屈受饿?”张萌看着安亲王淡然无事的样子,仿佛那肚子根本不是他的一样,而那叽里咕噜的叫唤声也是从别人肚子里发出来的一样。
柳芙烟喝了甘蔗水,缓缓醒了过来,看到张萌端着一碗甘蔗水送到安亲王面前,却见他仍然不去接,柳芙烟用极及微弱渺小的声音说:“王爷,您就喝一点吧,路途遥远,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
张萌见柳芙烟醒来,慌忙又将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