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萌看着这些,可是肚子又开始叫了,她的眼睛瞄着满桌子的菜肴,口水直流,安亲王得体地坐在昭亲王身边,徐长安立于安亲王身后,只有张萌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徐长安使眼色,让张萌离开那里,可是张萌确实不知道该去哪里。
这时候,昭亲王站了起来,看着张萌说:“张姑娘,你不会忘记了请你来是要让你献舞的吧,我这就让婢女带你过去,不过,今天最好表演一些柔和的,在这饭桌上如果再让我大喷酒菜,恐怕有些不合适宜,到时候可别怪本王不客气。”
张萌求救地望着安亲王,见他神色自若,背对自己,仿佛自己这个大活人根本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瓜葛。
我的老天啊,这真的成了你们做着我跳着,你们吃着我看着,真他娘是什么世道啊,还得穿着那件苦逼的自己设计的傻不啦叽的裙子在台上卖相。
看着张萌一个人站在那里鼓着腮帮子不动,徐长安过去拉了一把,在耳朵边威胁着说:“昭亲王让你去跳舞,希望你能好好跳,不要连累我家王爷,否则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没有人能救得了你。”
张萌看着徐长安瞪着眼睛,真是狐假虎威啊,你不过是一个侍卫长竟然也来指挥威胁我了,真是没天良啊。
可是看着满桌子女眷的众目睽睽,张萌想也没有想转身离开了,没什么难的,真没什么难的,不就是蹦达几下,我有的是力气。
想到以前第一次成为入敛师时,看着别人的遗体几天吃不下一口东西,现在的情况是不是比以前要好多了,想到这里,张萌自我安慰。
跟着那个丫鬟去了后台,看着台下的人都拭目以待,张萌将自己那件衣服翻了出来,三下五除二穿在身上,死就死,有什么大不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会不会再穿回去了?
“老天保佑。”念了一句,琴瑟合鸣,一时间台上漫天花瓣,一时到如仙境一般。张萌愣了,我这舞总感觉是生错了地方,她大步走到奏曲师的旁边然后悄声耳语几声,那几个琴师又昨天一样的表情,但不论如何都得演完这场戏。
滑稽的音乐一响,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舞,怎么用这样的音乐。昭亲王笑了一声:“大家稍安勿燥,一会准让大家大开眼界。三哥可以做证,台上的人完全就像是一只活蹦乱跳的猴子一样,你们想一想,三哥如此儒雅可是培养的舞姬却有如此舞态,你们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安亲王并没有不自在,可是在心里他早就明白,昭亲王不过是借此想进一步羞辱他,想让他明白那个张萌所跳的舞是何等不伦不类,让人不可思议。
张萌刚刚出现在舞台上,所有的女眷都捂眼惊叫,大声责骂:“简直是败坏门风,简直是有辱安亲王的儒雅,简直是如风尘女子一般**。”
所有的声音都在责骂着张萌,可是张萌并不在意,自己的草裙看起来是暴露不少,昨天是小腿,今天膝盖以上的柔滑全都暴露无疑,看到安亲王眼中的匪夷所思,又看到昭亲王眼中的一丝得意,张萌开始扭起腰来,腰间好不容易才找来的铃铛开始发出清脆的声响,让整个待客厅里都是一种悦耳的清脆的铃声,而张萌跳的印度草裙舞,更是将她的腰肢柔软发挥到了极致。
不就是跳舞嘛,这太容易了,张萌听着音乐跳的如此忘情,完全不顾> 安亲王宠辱不惊,依然默默坐在那里,偶尔抬眼望一眼张萌,不知道是赞赏还是责备,总是张萌是豁出去了。
“王爷,这都是跳的是什么呀,简直是有辱人的耳目。”昭亲王的大福晋这样鄙夷地说,一边斜眼觑了一眼三王爷。
另一个侧福晋也一个鼻孔出气:“是啊,真不明白王爷怎么会叫我们看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这完全是青楼里风尘女子为了承欢而表现出来的媚俗。”
几个福晋一同叫苦不迭:“王爷,再这样跳下去,我们都没有吃饭的胃口了,求王爷让她停下来吧。”
昭亲王看了一眼安亲王,皱起眉头呵斥:“你们懂什么,这可是三哥极为欣赏的舞蹈,你们也不想想三哥是什么眼光,如果不好的东西他能看上眼吗?今天拿出了看家本领,你们到是不领情,还这样不给面子,是不是自讨没趣呢。”
几个福晋受了委屈,憋着一肚子气,都不再说话目光狠狠地瞪着张萌,一曲毕,张萌下台的时候,那草裙上的条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几根,里面的半截齐膝短裤露了出来,所有人都惊呼,只有张萌大大咧咧毫不在意:“三王爷,四王爷,奴婢献丑了,让福晋们笑话了。”
张萌含气带怒说着这几句,看到安亲王眼中的满不在乎,甚至连福晋说那些风凉话的时候,他都是一动不动,心里不由地更是气上加气,为什么他不能说自己根本不是舞姬,只是不小心掉到他家的一个平凡人,为什么一句也不说呢?难道真的是把自己当猴子看?
再望向赵煜的眼睛,见他坦**如风,私毫没有任何不悦,真是木头啊,张萌心里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