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离得并不远,叶眠没多久就到了。
在探望室,叶眠随意得瞧着二郎腿,看着被押解过来的谢宇峰,唇角的冷笑寒意阵阵。
谢宇峰像是十几天都没有刮胡子了,看上去邋里邋遢的,眼睛里一片混沌,看见叶眠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看上去给他增加了几分真实感。
他身上套着一个橘红色的小马甲,统一的在押人员的服装,头发也被剃成了光头,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往日的精英模样。
叶眠啧了一声。
“看上去还有模有样的,在里面改造的挺好?”
探望室内有一面镜子,谢宇峰抬头看到镜子面前的自己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
气息有些发抖,从他发青的唇角可以看出来,他似乎对自己的模样很不满意。
叶眠轻笑了一声。
“什么时候了,还臭美呢?”
谢宇峰听了这话之后,脸上的表情一闪而过,吊儿郎当得坐在了叶眠对面,满不在意地哼笑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屑。
“少跟我在这儿寒暄,你来这儿有什么事?该不会专程来看我笑话的吧?”
“谢青临呢?他怎么不过来?该不会是怕了吧。”
叶眠挑了挑眉,不再装着一副好人样子的谢宇峰让她有了一丝兴趣。
胳膊肘支在腿上,身子朝前探了探,声音里带着一丝琢磨探究的味道。
“怎么是怕了呢?你觉得他,在怕什么?”
她说话的时候笑了笑,在那双清灵的眸子里,闪动着一抹危险。
谢宇峰立刻闭上了嘴,双目圆瞪着叶眠。
叶眠轻笑了一声。
看来谢承天夫妇显然已经和谢宇峰碰过面了。
那就没必要试探了,叶眠直截了当得问道: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谢渝和谢青临是一个人的?”
谢宇峰冷哼了一声,靠在了椅子上,眼睛向下斜视着。
“那有什么好意外的,虽然你们对外隐瞒的不错,但是那也只是针对外人。”
“谢渝刚开始在香江出现的时候我就关·注他了,只是他的行踪飘忽不定,我也没有合适的时机去勘察。
但是我发现自从你来了香江之后,他的活动突然变得频繁了,你说世界上真的又那么巧合的事情?”
叶眠眯着眸子,看不出情绪。
谢宇峰却明显激动了起来。
“要我说,谢青临就特么一个小人!成天干些宵小行径!你跟了他,难道不怕他哪天把你也算计进去?”
“装成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为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留这种人在身边你就不害怕?”
叶眠冷哼了一声,看着谢宇峰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句可怜。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恶有恶报,你要是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没有错,那可真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谢宇峰朝地上呸了一下。
“救我?别特么假慈悲了!真以为我看不懂你们那些肮脏的手段?谢承恩被你们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又好到哪里去了!”
说着他又靠在了椅子上,无奈得连连笑了好几声。
冷冷的,像是对自己境况的嘲弄。
“不过,和我比起来,他的下场确实还不错,说实话,我还有点羡慕,最起码他不用面对这冰冷的围墙,也不用看那些狱警的脸色。”
“可凭什么!他才是罪魁祸首!当年明明就是他利用了我,可笑的是,我居然都现在才想明白!”
谢宇峰说着喘了口气,看上去情绪有些不稳。
听他的口气似乎对谢承恩怨气很大。
而且,当年的事?
难道是谢青临父母的车祸?
叶眠眯了眯眼睛,看着谢宇峰的状态轻轻打了个响指。
唇角勾起了邪肆的弧度。
“气大伤身,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过不得不说,谢承恩现在的下场,还都要拜你所赐啊,要不是你,我们应该也没有现在这么大的进展。”
叶眠说的轻巧,谢青临听了之后火气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上。
“要不是因为谢青临,老子现在早就是谢氏的董事长了!等我出去决不轻饶他!”
叶眠轻笑出声,似是不在意的把玩着衣服。
“所以,你们当时也是因为一样的原因杀了他的父母?”
谢宇峰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有些慌张。
“什么杀不杀的,他父母的事情是意外,你少血口喷人!”
叶眠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反应,悠哉得给绳子打了个结,又松开。
“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他父母去世的当天你在哪?别以为我不知道。”
“要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