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家人从隔壁阮家回来,换了衣裳,就瘫在炕上、椅子上,不想动弹。
不是吃多了。
是累的!
身心都累!
“唉,宝儿太累了。”
紫宝儿小小声叹了口气。
小胖胳膊小胖腿儿,呈大字型,仰壳瘫在炕上。
小脑袋还歪着,怎么看怎么可爱!
“噗嗤,”
杨盼盼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阿娘,别说小姑子累,我也累得够呛。”
比干一天的活计还要累。
“是的呢。”
顾辞也点头。
她也不喜欢这种场合。
哪有窝在自己家里舒坦。
爱躺爱坐,随心所欲,舒服又自在。
紫宝儿几人在感叹累得要死,少年们则是兴奋得不得了。
书房里不时地会爆出“哇哦”
的欢呼声。
这几天,紫五郎和杨铁宝每日里都会抽出时间,到隔壁接受阮茗谦的指点。
回来之后,就把学到的知识无私分享给任洪涛、展武清和王楚歌三人。
分享本身,就是一次很好的温习与巩固。
不但紫五郎和杨铁宝的学问突飞猛进,任洪涛三人也都如饥似渴地吸收着新的知识。
北晖学堂的夫子虽好,但毕竟没有参加过秋闱,更没有经历过殿试。
无论是从经验上,还是学识上,都远远不如阮茗谦这个榜眼。
王管家看在眼里,感激在心里。
侯府。
“叩叩叩,姐夫,是我。”
“进来吧,门没关。”
“姐夫,人带过来了。”
两个学子打扮的少年,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在侯成阴鸷目光的注视下,签名、捺手印,给银票,一气呵成。
王顺送走少年,又回转身来。
“那两个呢?”
不知好歹的东西!
“姐夫放心,已经都安排好了。”
……
凌安县衙。
“凌侍卫,本官要见县令大人。”
连重庆拱着手恭敬地说道。
“见过连大人,”
凌三抱拳行礼,“我家大人身体不适,不见客。”
连重庆眉梢跳了跳:“本官不是客人。”
他见凌三油盐不进的,就继续耐着性子说道:“本官有事要与县令大人商议。”
“连大人请回吧!”
凌三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了,他有事和他家爷商量,他家爷可没事和他商量。
“凌侍卫,本官有科考之事与县令大人说。”
“连大人,”
凌二从后面过来,“考卷的事情,连大人负责,县衙只是负责提供场地、维持秩序。”
各司其职,有什么好说的!
又不是一条道儿上的。
还是有什么坑等着他家爷跳?
凌天毫无形象地仰躺在座椅上,听着外面的争执,懒得搭理!
“唉。”
连重庆无奈叹气,拱拱手转身离去。
凌二看着连重庆走远,敲了敲门。
“爷。”
“嗯,进来回话。”
“侯家又找了另外两个学子。”
凌天沉默了许久,久到凌二以为他不会再说话,准备退下。
耳边却传来凌天悠悠的声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爷,一百两呢!”
农家人几辈子也赚不到一百两吧?
更何况这还只是定金。
“如果泥娃娃在这儿,她会怎么做?”
“属下不知,”
凌二如实回答道,“不过,属下觉得,泥娃娃说不准会看人品。”
看看那两个少年人品如何,如果不是那等大奸大恶之人,会伸出援手吧!
“嗯,你去查查看。”
“是,属下告退。”
他家少爷越来越心软了。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等等。”
“爷?”
“他们联系了吗?”
“连重庆很谨慎,到目前为止,还没见他跟任何人联系过。”
“去吧。”
“是。”
“你在这儿守着,我去紫家。”
凌二轻声叮嘱凌三。
“知道了,快去快回。”
凌三揉着肚子说道,“看看有什么点心之类的,也多带点回来。”
他都快要饿死了。
凌三听了凌二的话,撇了撇嘴巴。
他印象中的凌三,不喜欢吃点心的,怎么这段时间还变了口味?
“知道了。”
凌二快步从侧门离开县衙,看看左右无人,施展轻功,“嗖”
地一下,就没影了。
……
紫家。
紫大山和紫大郎下午去了趟杂货市场,打算买些竹子回来,给少年们编制书篮,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