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人的魂魄。
这般妖娆姿态,别说帐外的亲卫,就连帐内的吴天翊都暗自警醒——这女人的“魅术”怕是刻进骨子里了。
她一进营帐便款款屈膝,行了个不卑不亢的礼,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奴家焚天宫‘魅色堂’凌月,叩见燕藩世子爷!”
“听闻世子明日要赴淮南王的宴,奴家特意从总坛赶来,一是为世子助阵,二是……替我那傻妹妹看看,世子是不是真那么关心她?”
吴吴天翊一听心中暗自吐槽道“哼,我才刚决定明日要赴宴?你就知道来相助?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狐狸精以为你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唉,不过他还是很佩服这小妖精的,你说他这个主营帐周边不要说有百十个训练有素的亲卫,最起码也有五六十个吧,她竟然能这样不知不觉潜入?
这要是想刺杀他或给他下个药啥的不是易如反掌?想到这里吴天翊心中都有些后怕!
吴天翊看着她那一脸委屈巴拉却偏生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心里暗自吐槽:“哇草,这妮子大庭广众下是不是对自己暗用魅惑术?这眼神、这语气,是想迷死人不犯法呀!”
可他不敢怠慢,赶忙上前,故意用一种略显夸张的恭敬口气说道:“哎呀,是月姐亲临,小王真是有失远迎!都怪小王刚处理完军务,没能及时知晓月姐到来,还望月姐莫怪!”
边说边三步并作两步,装着一脸惶恐的样子伸手要扶她起身,凌月却轻轻避开他的手,顺势直起身,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手腕,笑得愈发妩媚:“世子客气了!只是奴家听说,世子让我那三妹去保护前世子妃,这其中的用心不可谓不算是‘用心良苦’呀!”
凌月抬手拢了拢鬓边碎发,指尖划过耳畔时故意顿了顿,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似讽非讽的弧度,语气带着几分轻嗔:“怎么有奴家和四妹,还有燕王府几位燕燕雀雀,更有还没过门的两位正妃还不够吗?”
“世子爷身边还缺人吗?偏要这般‘妥善安排’我那实心眼的三妹!”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了点吴天翊的胸口,“世子爷这左拥右抱的‘福气’,可真是羡煞旁人呐!”
说罢还轻轻摇了摇头,眼尾上挑,眼神里满是“看破不说破”的戏谑,却在转身时悄悄攥紧了袖角。
“哟,说了老半天,这妮子是吃醋啦?”吴天翊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可还没等他勾起嘴角调侃,就见凌月猛地转过身——所有媚态瞬间从她脸上褪去,妩媚被一层浓重的凄楚取代。
她那双桃花眼微微泛红,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颤着垂下,嘴角紧紧抿成一条苦涩的弧线,连肩膀都似有若无地垮了几分,双手无意识地绞着裙摆,那模样像极了受了委屈却强撑着不肯落泪的小兽,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奴家并非吃醋,只是希望世子爷如果真对三妹有意就一并收了,如果无意万不可撩拨她!”
她抬眼时,泪珠已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奴家和四妹怎么样都好,可是三妹……她禁不起伤害啊!”
说到这里,凌月的声音彻底带上了哽咽,她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攥着,像是在压抑情绪:“她从小就单纯,而且最是讲义气!”
“咱们三人刚入焚天宫时,因为贪玩打碎了师傅最爱的青花瓷瓶,师傅要罚我们三人面壁三日不准吃饭,是她‘扑通’一声跪在师傅面前,抢着说是自己一个人干的,硬生生替我们受了双倍的罚——在柴房饿了六天!”
“可每到夜里,她却会偷偷躲在被窝里抹眼泪,怕师傅真的生她的气!奴家偷偷给她送吃食,她硬是不肯吃,还拉着奴家的手问‘师姐,师傅会不会不要我了’”凌月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声音愈发低沉,“她就是这样,对自己好或自己认定要护着的人,心就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别人说什么都信!”
“可在感情上,她又比谁都脆弱——小时候喜欢过一只受伤的小狼崽,精心养了半个月,结果狼崽伤好后跑回了山林,她就抱着奴家哭了整整一天!”
凌月吸了吸鼻子,语气愈发沉重,“奴家和凌霜在感情上承受力比她强太多,就算世子再怎么奴家和凌霜师妹,也能守住自己的心!”
“可三妹不同,她要是真的对谁动了心,那就是掏心掏肺的,要是被辜负了……奴家真怕她熬不过来!”
吴天翊听完凌月这番话,心中的调侃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动容。
他看着凌月那张褪去媚色、满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