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他能不愿意吗?”
这话刚落,墨夫人猛地坐直身体,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你的意思是…… 咱们能借朝廷的名头?”
此时吴天翊看了一眼已经激动得有些失了仪态的墨夫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卷轴与一块鎏金令牌,轻轻放在案上:“这是皇上亲书的手谕,还有这块御前行走令牌 —— 有了这两样,焚天宫打理漕运便不是‘江湖帮派抢地盘’,而是‘奉旨行事!’”
此时墨夫人颤抖着双手拿起手谕与令牌,目光先落在那块刻着 “诏使督事令” 的鎏金令牌上。
令牌正面浮雕团龙纹,背面清晰刻着 “持此令者,代朕行事,凡所办要务,各郡府官吏须全力协助、不得推诿阻拦”,字里行间的皇权威压扑面而来,比钦差出行的排场更添几分不容置喙的底气!
她又急急展开明黄手谕,只见上面朱批与令牌所言一一对应,只说 “令持有者统管曹党余孽清剿及后续相关事务,地方官府须听其调遣!”
其上虽未提 “焚天宫” 三字,却把 “持令者” 的权柄写得明明白白。
指尖触到那带着龙纹暗绣的卷轴边缘,墨夫人只觉浑身血液都在发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
她这辈子在江湖里拼杀,早就摸清了:官府要灭一个帮派,从来不需要理由。
焚天宫这些年藏藏掖掖,弟子出门连门派标识都不敢带 —— 就是怕官府那把 “剿匪” 的刀,哪天落到咱们头上!
如今有了这令牌与手谕,接漕运是皇命,清曹党是皇命,地方官敢阻拦,就是抗旨!
往后焚天宫行事,再也不用看官府的脸色,再也不怕他们随便安个罪名就来屠帮!
她猛地抬头看向吴天翊,眼眶竟微微泛红,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激动:“世子竟真能说动皇上…… 有了这两样东西,别说拿下曹党漕运,往后咱们在各地办差,谁还敢随意刁难?就算淮南王想从中作梗,也得先掂量掂量这‘钦命行事令’的分量!”
她摩挲着令牌上的龙纹,声音都带着颤:“这哪里是见不得人的江湖勾当,这分明是冠冕堂皇的‘皇差’啊!”
话音未落,苏绾卿的眼眶先红了,方才攥得发皱的裙摆被她慢慢抚平,指尖却还在轻轻哆嗦,目光黏在那枚鎏金令牌上,亮得有些晃眼 —— 她反复想着 “皇差” 两个字,只觉得像在做梦,焚天宫躲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有台面上的身份!
柳轻烟则是飞快抬手捂住嘴,指尖都有些发白,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眼底闪着又惊又喜的光,看向吴天翊时,连眼神都软了下来,满心都是:原来他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跟着他准没错!
吴天翊看着三人截然不同却同样激动的模样,嘴角终于露出一抹彻底放松的笑,压在心头多日的那块石头,此刻才算真正落了地。
他清楚,有了手谕与令牌的羁绊,焚天宫已是彻底倒向了自己这边!
至于淮南王…… 他眼底的笑意淡了几分,指尖轻轻叩了叩案几,心中已有了计较:那老狐狸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没关系,眼下棋已落定,接下来,该轮到他看看,淮南王究竟还有多少底牌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