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参倒你口中的那些人?还是凭太后的旨,压下文臣的势?”
“夫人见过北境的牧民放马吗?” 吴天翊忽然转了话锋,语气里添了几分漫不经心,“马群太野,便得用缰绳勒!可勒得太紧,马会惊!”
“如今的大乾,就像匹受惊的马,有人想拽紧缰绳,有人想抽鞭子,本王偏想给它喂口草料!”
“草料?” 墨夫人挑眉,“世子是说联姻?还是北境的铁骑?”
“都是,也都不是!” 吴天翊指尖在石桌上轻轻点着,“联姻是让邵明城的人知道,燕藩不想树敌!”
“北境铁骑入援京畿,是让天下人明白,燕藩守的是大乾,不是某个人的江山!至于那些想趁乱偷马的……” 他抬眼时,眼底闪过一丝寒芒,“便用马蹄子教教他们,什么叫规矩!”
亭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小了,只余细碎的雪沫在风中打着旋。墨夫人望着他平静的侧脸,忽然明白这少年的 “秤” 究竟是什么 —— 不是权欲,不是野心,而是一种更沉的东西,像北境的冻土,看似冰冷,底下却藏着能让草木生根的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