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荐几位 ——”
她掰着手指细数,声音也柔了几分:“要说雅致,当属苏绾卿姑娘,不仅生得眉目如画,腰肢纤纤如弱柳扶风,最擅以诗佐酒,一句‘醉后不知天在水’,能让满堂客人都醉在她的眼波里!”
“论琴艺,就得是秦玉筝,肤若凝脂,发如墨瀑,一双素手拨弄琴弦时,《广陵散》的杀伐气里都能透出三分柔情,说起话来轻声软语,最会解人意!”
“还有咱们坊里的新晋红人柳轻烟,那身段堪称一绝,跳起《霓裳羽衣舞》时翩若惊鸿,眼波流转间带着三分娇俏七分泼辣,随口便能吟出‘春风得意马蹄疾’,论风趣机敏,坊里没人比得上她……”
吴天翊没等她说完,便不耐烦地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张扬:“啰嗦什么?既然都好,那就都叫来!本公子今日高兴,正好与王叔热闹热闹!”
他顿了顿,又特意加重语气,“记住了,要最会行酒令、最懂风趣的,别叫些木头桩子来扫了兴!”
老鸨一听这话,笑得更欢了,连忙应着:“哎哎哎,公子放心!这就去叫,保管让您二位满意!”
说罢扭着腰肢匆匆退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回头瞟了吴天翊一眼,满眼都是 “果然是年少慕色” 的了然。
王承恩坐在一旁,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见吴天翊装起纨绔来竟有模有样,不由得暗暗点头 —— 这般作态,足以让暗处的人信了七八分。
他端起酒盏浅啜一口,眼底的笑意里藏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只等这场 “风月戏” 唱得更热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