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使团里那个领路的通事,是曹进忠三年前安插的眼线,昨夜还往东厂递了密信,说‘鱼儿已入网!’”
“巡城营李千总用‘藩王入畿,护卫不得过百’的规矩,硬扣下七百狼骑!” 王承恩指尖在酒盏上重重一叩,发出清脆的响,“世子爷觉得他想做什么?先前您说他准备给您定个‘私兵擅动、惊扰外邦’的罪名,那您就太看不起他了!”
吴天翊闻言微微一笑,端起酒盏的手指轻轻一转,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漾出细碎的涟漪,他抬眼看向王承恩,语气里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反问:“哦?照公公的意思,曹公公这是…… 想用此事当敲门砖,邀本世子做他的‘座上宾’?”
那笑容里藏着的锋芒,像北境初融的冰棱,清冽又带着不容错辩的锐气。
王承恩看着他眼底那抹了然的光,心中暗忖 —— 这少年果然通透,一点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