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路过廊下时,他看见曹公公的马车停在角门,马车夫正往里面塞他送的檀木匣 —— 里面除了珍珠银票,还有张密信,写着 “北地郡狼骑已过榆林关!”
雪光映着少年眉间的川字纹,他摸出狼首哨子轻轻一吹,远处亲卫营的战马闻声低嘶。
明日进城的路,怕是比这风雪更难走,但至少此刻,他能让那对母子,在寒夜里多一丝暖意。
“翊哥儿,” 楚端梦的声音从房内传来,“这囚服……”
“先穿着,” 他隔着门轻声道,“等进了牢房,再换那套薄的。” 顿了顿,又补了句,“雪莲花是北疆的祥瑞,穿上它,不会冷!”
屋内静默片刻,传来孩子的轻笑:“娘亲快看!小叔叔让人绣了我最爱吃的糖糕!”
吴天翊嘴角微扬,转身走进风雪里 —— 有些话不必说透,就像有些守护,注定要藏在囚服的絮棉里,藏在雪莲花的暗纹间。
雪越下越大,他望着京城方向的铅云,忽然握紧了拳头。这一路的风雪,终会成为他踏碎阴谋的铠甲。
而那些敢动他嫂嫂和侄儿的人,终将明白:北疆的狼,不仅能在战场上咬断敌人咽喉,也能在权谋场中,撕开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