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大汗定然会重重赏赐于你们!”
说罢,霍尔查转头看向身旁的贺鲁,眼神交汇之际,彼此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二人一同从案几旁站起身子,迈开大步,旁若无人、大摇大摆地朝着县衙门口走去。
见此情形,原本还站在一旁的杜安邦与林德润连忙一路小跑到门口处,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准备恭恭敬敬地送别这两北蛮人。
然而就在这时,霍尔查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对着他俩咧嘴一笑:“两位大人请留步吧!哈哈哈……”
听到这话,杜安邦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拱手作揖,并深深弯腰施礼,口中回应道:“多谢两位将军前来提醒下官,两位将军慢走!”
目送着霍尔查与贺鲁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外,杜安邦这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然后迅速转身与林德润一起匆匆返回屋内。
进屋之后,杜安邦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先是谨慎地左右张望一番,确定四周并无他人后,这才缓缓伸手将房门轻轻合上。
转过身来,面对同样一脸凝重的林德润。
此刻,林德润眉头紧皱,额头上甚至隐隐浮现出几道皱纹,显然内心十分焦急。
他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炫庭老弟啊,你觉得这贺鲁他们刚才所说之事究竟是真是假?”
杜安邦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低下头去,陷入沉思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面色凝重地缓缓说道:“雨棠兄,依小弟之见,从他们二人口中所言出来,恐怕绝非虚张声势!”
“只是,让人费解的是,燕王又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的呢?”
说到这里,杜安邦再次沉默下来,似乎又开始思考其中的缘由。
此刻的林德润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乱转,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
他紧皱眉头,焦急地问道“ 炫庭老弟,如果此事是真的,我等如何是好?”
从他的话语和神态之中可以明显看出,在他们二人之间,这林德润显然是以杜安邦为首,对其言听计从!
此时就见杜安邦轻轻摆了摆手,满脸愁容地应道“ 雨棠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容小弟好好想想!”
听到这话之后,林德润心中的焦躁愈发难以抑制,他开始在房间内不停地来回踱步。
没多久,杜安邦就拉着林德润开始低声说起什么来。
“炫庭老弟,你说的这办法可行?”林德润一脸狐疑地看着杜安邦问道。
“嗯……雨棠兄您说,丹阳郡跟咱们云中郡相隔如此之远,再者按吴浩然那庸才的秉性,按小弟所想他担心的是郡府的那帮人!”杜安邦微微眯起眼睛,紧皱双眉分析道。
“更何况,咱们这两县又非与北地郡相邻,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咱们已经暗中和北蛮人达成协议!”
“小弟之所以这么想,正因为是贺鲁那匹夫在咱们这里到郡府的路上遇到那八百里加急的燕王府中人!雨棠兄您说呢?”
话说到此,杜安邦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紧紧锁定住已然陷入沉思状态之中的林德润。
此时也不知道这林德润是不是明白了!
但见林德润仅是稍稍抬起头来,轻声回应道:“嗯,炫庭老弟所言甚是有理!那么为兄这便先行返回做好应对之策。”
“倘若老弟后续再有其他任何状况发生,烦请速速派遣人手前来知会为兄一声!”
说完林德润拱了一下手,叹了一口气就打开门走出书房,望着林德润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杜安邦的双眉不禁愈发紧皱起来。
就在这时,只见他猛然间冲着门外高声呼喊道“来人!”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一名衙役迅速闪身进入屋内。
他对着杜安邦躬身拱手施了一礼,并开口询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杜安邦依旧眉头紧锁,语气低沉地吩咐道:“去,把胡八喊来!”
“是,大人!”那名衙役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再次向杜安邦拱了拱手表示应答,随后转身匆匆退出房间。
没过多久,只听得一阵急促而又略显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便看到胡八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
待他跑到屋内,也顾不上喘口气,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姐夫,您找俺?是有啥好事让俺去办呀!”边说还边搓着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