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辉失踪,她总是这样,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人类最习以为常的就是将在外面受到的伤害和委屈转嫁给家里的人。
因此,严贱妹望着刘金兰,倏然阴阴的笑一声。
“其实,严辉是被我卖了的。”
刘金兰悚然一惊,蓦地抬起头,“什么!?”
“你没有听错哦。”严贱妹将凌乱发丝随手往后撩,凑近,对刘金兰笑得痴狂。
“妈,你真是个奇葩!你难道不明白,我要是不解决他,他就会卖掉我,我们俩只有一人能好端端生活在这个家,所以,我先下手为强,
嘿嘿,他是个被卖钱还要帮着数钱的蠢货,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们俩都没法赚到钱了,恐怕被人骗了不少吧。”
她说得都对,可刘金兰仍然接受不了现实。
“你,他是你爸啊!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你们咋不怕天打雷劈呢?”贱妹打断。
“生我,虐待我,为了彩礼卖掉我……哇,你们咋不怕呢,妈,人家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能我就是比你俩还要胆子大点。”
刘金兰浑身都颤抖起来了,“你……你个孽障!”
她扬起手,想打,却始终无法落下。
严贱妹嘲讽的笑笑,“打呗,我今天被奶奶打成这样,还怕你那两下?”
她摸着脸,眯眼,恶狠狠。
“那死老太太真狠,快八十岁了,咋还不死呢,就不会得癌症,出门被车撞死吗!”
这一瞬,刘金兰望着她的眼神震惊,只有一个想法,却还被看透。
“你是不是在想,当初怎么没掐死我?”
严贱妹笑得阴气沉沉。
“对啊,你怎么没掐死我,让我受这么多苦,我告诉你,刘金兰,我死不了,我就弄死你们这些伤害过我的人!”
说完,她起身进屋收拾东西,没一会就换一身衣服,拎着包走出来。
刘金兰慌张,“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没人认识严贱妹的地方!”严贱妹攥紧手。
“我要离开松市!免得被温宁派人处处监视!”
她顿了顿,问,“小玉是不是在京市读大学?”
刘金兰吃惊,“你要去找她,你要害她?”
“不。”严贱妹面色平静下来,嗓音有些冷。
“我只是想过得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