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惹她了”
“我不道啊。”
几秒后,李敏开腔了:
“一个个的,每天都在猪窝里念书,也不知道打理下!外面走道上的口香,纸飞飞那些,都是谁弄的!甚至还有金纸纸粘在地上!”
纸飞飞就是纸片儿,金纸纸就是金纸片,估计是圣诞节这两天撒在外面的。
江州县人说话喜欢迭词词,李敏也不例外。
只是说起来肯定没有少女们的可爱效果,相反会徒增搞笑气质。
“教室里也是!特别最后几排,冬天走过去都闻着滂臭!夏天还得了最后几排的人在干什么天天在后面拉屎吗”
一阵哄笑过后,李敏也是当即下达了最高指令:
“安排人!把地扫了!里外都是!这周哪个组值日”
“不晓得…好像好几周都没人值了。”
李敏脸就更黑了,手指一下下点着空气:
“一个个松垮垮没纪律!下学期开始一切必须进入正轨!学号1到10号,出来把清洁搞了!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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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1到10号惨遭飞来横祸。
关仁和顾幼梨在其中。
“好烦啊,冬天打扫卫生最艹蛋了。”
“就是,恼火的很。”
抱怨声中,扫除陆陆续续行动开来。
有两个女生机智地拿着两块抹布一个盆,第一时间跑到卫生间那边去了。
而这一去,多半就是一辈子。
先是手指尖拈着毛巾,尽量不去接触冰凉的水,在水池边一边聊天一边蘸水似的洗毛巾。
磨半天洋工后,再回到教室,同样是指尖拈着毛巾,在窗台上拖来拖去地拖几遍,就算是擦过了。
“大姐,你能不能把毛巾拧干啊”
“哎呀我拧不动,水又冷,就这样吧…”
拖地的则一般是男生。
那种老式布条拖把,在水池吸饱了水后,拿在手上,往往有种神兵在手的感觉。
尤其是在走道上一路拖行,留下一道水迹的时候,会感觉自己是关羽在拖刀,留下了一道“血迹”。
嗯,有点儿中二,但也很带劲。
只是被李敏看到之后会挨骂:
“拖把提起来!教室没拖干净,走廊被你拖干净了!”
……
总的来说,十个人里面,最认真干活的,也就是关仁和顾幼梨了。
小梨不用多说,干什么都认真。
即便是不擅长体力活,她也撸起了厚厚的羽绒服袖子,露出雪藕似的一截儿小臂,仔仔细细地擦着柜子和讲台。
关仁则是雷厉风行,如今他在家里也经常帮关巧云做家务了,扫地什么的很熟练。
但也遇到碍事的狗比。
比如走道两边的“好兄弟”,都会趁机把自己存的垃圾一股脑扔到走道上。
这些狗币,没人扫地的时候不去扔,有人扫地了就出货。
扔出来的垃圾经常让弯腰扫地的关仁吃一鼻子灰。
“靠!爷不干了!”
最终,在扫完一组之后,关仁环视一周,发现最卖力的就只有自己和顾幼梨。
好家伙,一个办公室,干活的就两个老实人,剩下全是摸鱼的是吧
也就是这事儿不涉及发工资,否则关仁早不惯着这些比了。
……
关仁此时,不禁想起了前世上班时的一些不好的回忆。
既有老登。
也有自以为向老登学习经验,就可以成为“成熟社会人”的小登。
全都打着“躺平”“反内卷”的旗号,把自己的活丢给老实人干。
老实人假如真干完了,但凡运气好,得到领导一点儿赏识了,马上又搁那酸唧唧地骂“工贼”。
概念都没弄清地学了几个词,全特么用来背书,替自己的行径找借口了。
到头来,怼领导是不敢的,坏水往同事身上可劲儿使。
……
虽然关仁后来去过的几个新公司都不这样,可唯一遇过的这帮人,是真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影响。
眼
然后看了看墙角。
两个竹篾编的箩篼垃圾筐,其中有一个正好堆满了。
不是很满,但差不多了。
“顾姐。”
他直接找到顾幼梨,为了避免有人捷足先登,两只手已经死死地按在了箩篼边沿上:
“走,倒垃圾。”
顾幼梨闻言,呆呆地颦了颦眉:
“这个垃圾筐好像还能装,不待会儿再去么”
坏了,关仁好歹是那种以牙还牙的类型,小梨才是真正的老实孩子啊!
关仁为她的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