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哆啦a梦毛绒公仔,挡住半边脸。
“下手挺重的,我当时哭的啊,嗯,不堪回首。”
林商微微歪头,观察纪凝的表情。
她现在说起这件事,已经是仿若事不关己的无所谓语气了。
而且,听到现在,也没有发现,有什么足以令她被弯的问题“
貌似感觉到了林商的困惑,纪纱咬咬唇,继续说下去:“借车的是我们舅舅家的表哥,他回家之后,只是被外公和舅舅管教了两句,就不了了之了。”
都是熊孩子,可纪凝和那位表哥受到的惩罚,却截然不同。
“我就不服嘛,顶了我们爸爸几句,问他为什么舅舅不打表哥,他却打我——
林商沉默了半分钟,他想到曾经和纪纱回爷爷和姥爷老家时,两家都对她不太亲的情形。
“家里有重男轻女的传统,再加上林厅他是入赘的,那时候也应该两头不太討好吧。”
林商看向纪凝,也知道好兄弟多少会受到大人们有色眼镜的影响:“小凝,那时候也受委屈了。”
纪凝將怀中的哆啦a梦抱紧了些。
纪纱轻嘆了口气:“虽然是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距离现在已经很久远了,但是呢可能童年时候的一道小伤疤,就足以在长大之后扩成一道大裂痕吧”
有的小伤疤可以幸运地不药而愈,而有些却隨著人的成长而在心中同步成长,成为深堑鸿沟。
“纪凝挨揍完,我帮她上的药,那时候我们还在一个臥室、一张床睡觉呢。”
纪纱的语气怀念般地一扬,旋即又失坠般地一落。
“半夜,纪凝被疼醒了,悄悄地起来,见到爸爸妈妈的房间还亮著灯,就好奇地去看了看。”
“唉—就那么巧,她正好听到了我们爸爸,在对我们妈妈说——”
纪纱有些说不下去了,而纪凝咬咬唇,抬眼和林商的目光对视。
“哥,当时我听到的是,我们爸爸,对妈妈说一—”
“要不,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要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