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边，对我回应道：“他的记忆正在消亡。”
记忆消亡？
我疑惑道：“什么意思？”
“他快死了。”周定康解释道：“人只要活着，记忆哪怕暂时被遗忘了，但是也会存储在记忆的最深处，会在一些特定的时间突然记起。但是人如果死亡了，记忆就会慢慢消散，就像你看见的一样，一切慢慢化作灰烬，最后完全消失，归于黑暗。”
记忆的射击正在消亡。
我抬手接住一片飞灰，脑中却一下子闪过一个残缺的画面，里面有师父，不过似乎还没有我见到他时那么老。
画面残破不堪，甚至师父的身体也是残缺的。
我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走向了师父的院子。
院子里的树已经变为了黑色，树叶飘落，却停留在天空，似乎这个院子里的一切都静止了。
我走进屋子，只见师父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双眼呆滞无神，皮肤暗淡。
周定康走到我面前，对我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我轻轻点头，看了一圈四周，最后退出了师父的院子。
那里没有得到什么线索。
我便转身走向了以前外婆住的屋子，只是当我到达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院子里躺着一个年轻女人。
女人怀里抱着孩子，而外婆刚从屋子里走出来，眼神惊恐。
这？
周定康看着地上的女人，疑惑道：“这是你妈妈？”
我点了一下头。
的确，地上的女人正是我妈，曾经在周定康老妈的记忆里见到我。
而我妈怀里抱着的，自然是刚出生的我。
我心里无比疑惑。
为什么师父的记忆世界会停留在这个位置，似乎是我母亲抱着我回到外婆家的那一天。
我蹲下身子，看向老妈，又看向襁褓中的自己。
却在那么一瞬间。
周围的世界开始变幻。
我似乎一下子陷入了另一个记忆世界，耳边响起了女人的声音。
“妈。救救他。如果救不了……那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