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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方无法意料之下,身躯电疾旋转,棒杖隐挟劲风,由下往上,凌空倒拍。
孙珸被他这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招式吓得一身冷汗。
他月牙铲出招才一半,只得顺势忽收。
那知申隗的招式则以‘虚招’起手,再以‘漫天飞洒’的棒杖形成封锁,从‘劲风未到’到‘密网天罗’般的包围,层层递进地展现了招式的诡谲与威力,‘封死左、右、后三方退路’,更将压迫感拉满,逼得对手‘势必要硬接一招’。
简简单单的一招两式,却神奇诡妙,变幻无穷,看得贺聪和俞佩莲失声赞好。
申隗又身形略晃,一拔冲天。
孙珸根本就未曾看清对方是怎样出手,右肩头上就糊糊涂涂地挨了一棒杖,打得他灵魂出窍,连连退出几步。
申隗又是微晃,便自三丈以外欺近身前,右手棒杖一摇一挺,照准孙珸当头击落。
孙珸仓猝之下,来不及躲闪,身形硬往右方跃出一步。
但他跃起的快,申隗向上飞去之势更快,仍是不离他身边。
孙珸此时见状知道恐怕是无常已到,大限难逃。
但仍存着万一希望,勉强镇定心神,举起月牙铲挡去。
可那想虽躲过当头一棒,可手中的月牙铲却被震飞。
人他除了脸色惨白透青,额上汗如雨下之外,还比较奇异的是那双细小的眼睛。
两粒本来小如绿豆的眼珠,这时却是“涨大”
了数倍,几欲突破眼眶的蹦跳出来。
死气泛腾的双眼中蓦然又是厉芒一闪,随即又如泄了气的皮球般,仰只是一声哀叹。
可人还未反应过来,申隗的左掌已到,一招暗藏巧打连环,分筋错骨的手法,把孙珸打翻在地竟然宛如一滩烂泥般,再也动弹不得。
一口鲜血喷出,顷刻气绝身亡。
众人在林中都目睹了这边的打斗,见申隗三人完胜都涌过来,霍豹替贺聪也尽快处理好伤口。
静云师太见断臂的高瘦之人袁瑆已醒过来,于是上前封住他的穴道,为他施药包扎。
并向他询问道:“这是何地?”
哪知高瘦之人袁瑆见到眼前这许多人即吃惊、又感到不可思意。
片刻后则突然一阵大笑,笑声宛如狼嗥鬼哭般的难听至极,目中也射出一种奇毒目光,凝注静云师太等人说道:“那少年有此功力,实在难得,败在他的手上也不冤。
不过你们这些人要想走出这里也是千难万难,这就是让人恐惧的沟壑之地。
这沟壑之地方圆数十里,只要进入这沟内,不被累死也会被瘴气和蛇兽所伤。
老夫今日失陷,前途倘若有缘或再相会!”
说到此处,他去遂把同伙孙珸残尸草草掩埋后,身形往上一长,便已穿起落在草树之中,狂驰而去,刹那间便即不见踪影。
静云师太与众人听罢袁瑆临去之言,无不心头沉重,惊疑不定。
环顾四周,但见山脉冈峦重叠,万笏千鬟,古木参天,藤蔓蔽日。
果然是一片人迹罕至、洪荒未辟的险恶之地。
瘴气时作,蛇虫多毒,前途莫测,没想到竟会误入此等绝境。
无奈之下,众人只得打起精神,在俞佩莲的指引下,继续前行。
穿过一片更加幽深茂密的原始丛林,东弯西折,跋涉了大半天。
所经之处,尽是一条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羊肠小道,崎岖湿滑,毒虫出没。
众人早已转得头昏眼花,筋疲力尽。
更令人心焦的是,沿途别说人影,就连前人留下的尸骨痕迹也未曾现。
一时之间,焦虑和绝望的情绪在队伍中悄然蔓延。
待到将近走出这片令人窒息的密林之际,俞佩莲望着眼前依旧莽莽苍苍的山势,忽然想起一事,转头向身旁的贺聪问道:“贺小弟,记得前不久我们也曾进入一沟,听人说叫‘迷人沟’。
那‘迷人沟’和此沟壑之地会不会就是一沟?”
贺聪闻言,思索片刻,眼睛一亮说道:“不错!
确有此事!
记得当时你说过,在那沟内只要找到有柳树之处,沿柳树方向而行便可走出迷人沟。
后来我二人依此法,果然侥幸走出了那‘迷人沟’。”
二人这么一说到让众人又有了希望,霍豹精神一振,大声道:“好!
天无绝人之路!
大家寻找柳树!”
众人闻言,精神大振,脚下生风,急寻有柳树处。
“咦?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静云师太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之色,指着前方笑道:“快看!
前方那株大树,枝叶婆娑,形貌特征,岂非正是柳树?!”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见不远处一株高大的柳树,枝条柔韧,在微风中轻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古人诚不我欺!”
霍豹朗声大笑,豪气复生。
有了柳树作为路标,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