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燕儿这一掌势大力沉,刚猛无比。
这一掌已经将淦月双打得气血翻腾显然不轻。
看到她口吐鲜血不止,申隗和西门喜儿急想上前救援。
可那西门燕儿已上马,又双脚使劲踢踏马肚,纵马疾驰而去。
申隗想去追赶,淦月双则说道:“大师哥!
不要去追她了,由她去吧!”
申隗道:“如今让她逃走,以后不知又会伤多少人呢?”
淦月双说道:“这西门燕儿已是令利智昏,决无希望变好,却有可能变坏。
好端端的一个人,却怎会变成如此穷凶极恶,我想起自然伤心!”
申隗判明利害以后,只得暂时放过西门燕儿。
这时他看着淦月双拉着西门喜儿的手,申隗有些心酸,见她来时是何等凌厉,现在居然如此颓丧,仿佛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了。
尤其她拉着西门喜儿的那只手儿,抖颤得异常厉害。
遂大吃一惊,诧声问道:“二师妹,你怎么了?是不是有甚……?”
说着飞身前去,赶紧查看淦月双的伤势,并赶紧封住其周身大穴,但依然于事无补,于是将自身真气输入到她的体内。
淦月双两眼紧闭,面对申隗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可是现在却不得不睁开,她颤抖地说道:“大师哥,没用了,我只要一流血,不死便残,你不要再浪费真气。
另外,大师哥,我不行了,我就把喜儿委托给你,以后她就是你的女儿。”
申隗此时心中也是极为难受,自已的小师妹和眼前的二师妹都遭此劫难,让自已无法承受这无情的打击。
小师妹把她的徒弟喜儿委托给自已,二师妹把她的女儿喜儿委托给自已。
二者虽是同一人,可自已受托的责任却是不尽相同。
但申隗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所以毫不忧虑地承诺下来。
这时西门喜儿痛哭道:“不会的,娘,你不要乱说。
我们才刚刚重逢,还有好多日子要过呢。”
淦月双摇摇头,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但眼里却流出泪水来。
她颤抖地说道:“喜儿,我告诉你一个事情。
其实西门燕儿是我姐姐的亲生女儿,你们两人乃是表姐妹。
“
西门喜儿含泪点头道:“我知到了,我一切都知道了,你不要再说话,让我快点治好你的伤势。”
淦月双完全无法回答,只能看着西门喜儿。
待她缓过一口气后才又说道:“喜儿,你一定要为你爹和我报仇。
只是西门燕儿是你的亲表姐姐,但毕竟和你有亲情血缘关系,你不要再伤她性命,放她一条生路吧,我已经不行了。”
西门喜儿摇摇头,道:“我知道了。”
淦月双道:“你快点答应我。”
西门喜儿不忍母亲伤心,点头答应道:“嗯,娘,我一定会为你和爹报仇的。”
淦月双兀自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声音慢慢微小,最后几近不能听到。
申隗停止为其输入真气,摇晃淦月双的身体,哭喊道:“二师妹,二师妹……”
但是一切已经于事无补,淦月双已含笑而去。
西门喜儿伤心欲绝,痛苦难当。
自己刚刚和母亲重逢,却在瞬息之间便又阴阳相隔。
而且杀死自己的母亲的正是那康义和西门燕儿,这如何能让人接受。
现在,她,一个女人,一个矛盾的女人,一个伤心的女人,彻底绝望的女人。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变得寂静无声,一片空白。
阵阵心酸,泪水滚滚下流。
一连串问题,在西门喜儿脑海中心头上,织成一片疑云,猜不透,解不明,弄得意马心猿,惶惑万状。
这段时间,连遭突变已是怒火万丈,情泪难禁,此时只能独自忍受,没有言明。
心中却暗暗誓要不择手段地,为父母报仇雪恨。
在与申隗和师妹祥贞把母亲安葬好后,这才又下得山去。
这时的西门喜儿仍是痛不欲生,想起自己身世,平生只有两个亲近之人。
一是对自己抚养教育的宛如慈母的养母,一个就是亲生的母亲。
自已的养母被西门燕儿所杀,现在亲身母亲又被她杀害,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如今她们都离自已而去,可是自已却无能为力,这样的情景让人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西门喜儿恨西门燕儿,但也更恨自已,恍然有种失去信心之感。
她勉强忍住的珠泪,仍是滚滚而落。
申隗见此便安慰道:“姑娘!
年轻人不能这样没有志气,败在别人手下,就应该砾励奋,以求雪耻图强。
自劈天灵,只是弱者所为,决不是英雄侠女的胸襟行逞。
再说你武功又好,所向遂心,不要受到挫折和受了委屈就难过已极。”
西门喜儿听出申隗颇有教义的话语,故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