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门燕儿挽住贺聪手臂时,贺聪身体微微一僵,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在西门荣业和西门燕儿脸上缓缓扫过。
那眼神清澈、冷静,带着洞悉一切的锐利和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屑。
西门兄妹那点阴毒的心思,噬脑的算计,在他看来如同小丑般可笑可鄙。
西门荣业见贺聪此眼神禁不住打了个寒蝉,但他很快又恢复平静,嘴里说道:“既然我妹妹都喊你贺小弟,那哥哥我也就托大叫你一声贺小弟吧!
这样我们的关系就更亲近。
哈哈!”
他用力拍了拍贺聪的肩膀(贺聪肩头微沉,卸去他的力道),声音充满诱惑,“贺小弟啊,以你的聪明才智,若是肯到我西门家来,那可真是蛟龙入海,鹏程万里!
我西门家保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吃不完的山珍海味!
金银财宝、美人权势,唾手可得!
只要你我联手便可以无敌于天下。
什么江湖、江山,统统都不在话下。”
西门荣业张开双臂,眼神狂热,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唾手可得的巅峰,陶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
任由西门燕儿挽着,身体却站得笔直,如同山巅的孤松。
他对西门荣业的宏图伟业毫无兴趣,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痴人说梦,自取灭亡的狂想。
他轻轻拂开西门燕儿的手,向前踏出一步,直面西门荣业那张因狂热而扭曲的脸,声音清晰而冷静地响起:“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要是不能无敌于天下,那你怎么办呢?我要是不到你西门家,不想要那唾手可得的‘富贵’,又当如何?”
这番平静却字字如针的话语,如同一盆冰水,当头浇在西门荣业头上。
他脸上的狂热瞬间冻结,随即化为狰狞的暴怒。
眼中那最后一丝伪装的‘热情’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哈哈大笑,即而变成冷笑道:“天外有天我是天上天,人外有人我是人上人。
常言说的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句话的意思你不会不知吧?不听我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话才已说完,手中的剑如同闪电一样,带着寒森劲气架在了贺聪的脖子上。
其他人一口大气都不敢透出,气氛的沉闷,紧张,丝毫不弱于拼斗的战场。
这时的西门荣业双眼迸出摄人杀机,环顾四周阴恻恻道:“我西门荣业作事一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宁愿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
你能在我剑下渡归西,也算是祖上有德了。”
西门燕儿不由紧张至极的轻轻一声惊呼,但是,惊呼尚未出口,就生生的闷在了嘴中。
她知道,此刻绝对不能出任何声响,否则,对于瞬间的恶战,对哥哥和贺聪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此时,贺聪脸上没有一丝的害怕,却多了些不屑。
嘴里的话语更冷:“我不是你的狗,我没有必要听你的。
我可是宁愿天下人负我,我不愿负天下人。
我可是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
我也是说一不二的,我再说一遍,把你的剑拿开!”
此时二人都毫不示弱,说话的口气也越来越硬。
西门荣业的剑气透着点点寒光依旧架在贺聪的脖子上,贺聪已经感觉到了自己脖子上微微的痛楚。
“拿开它!”
贺聪怒吼道。
随着这声怒吼,自己脖子又传来一阵痛。
但是他这刻的口气却变得更加强硬,而且语气也更浓。
他的手已经取下腰上的剑,把剑也已伸向西门荣业的腰间。
并低声嗫嚅了一句“天作孽不可活”
。
西门燕儿可把这一切看得是一清二楚,她急道:“哥哥!
快放下剑,否则会二败俱伤!”
剑缓缓的离开了贺聪的脖子,但西门荣业双眼鹰隼灼然,冷冷阴笑。
然后说道:“贺聪,虽说你武功了的,我还是想再领教一下!”
贺聪冷笑一声,回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得罪了。”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剑就已指向西门荣业。
贺聪的剑不说话,因为所有人都盯着他手里的剑,所有兵器都锁住了他全身各处要害。
他的剑只要一开口,其他的刀剑也要出手。
好汉并不是君子,他们知道‘先下手为强’这句话,可是他们都不敢先出手。
他们虽然不是君子,却也不是傻瓜,知道只要一出手后果便不可设想。
在没摸清敌方的虚实之前,谁也不愿去做出头的呆鸟。
况且他们这边人多,所以他们不急,他们都在等着西门荣业的动作。
西门荣业是见识过贺聪剑的威力,知道自己遇到了个极其可怕对手。
虽然不服和自信,但也对他畏惧三分。
看到他挥剑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