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聪轻推石门,里面竟是一间宽大石室。
二人刚走进这石室当中,贺聪便叫声“不好”
。
这时身后已是一阵隆隆微响,两扇石门把通往石室之路给堵死。
这二扇石门一阖,宛如把贺聪和毕琳二人关在这石室之内。
贺聪靠到毕琳身边凝神静气,一边听着那细微的脚步声,一边望着黑沉沉的外面,心里在紧张地盘算着。
这石室之中竟然设有机关,看情形果然是想把二人困在这石洞内。
石门厚约尺许,不论你刀剑有多锋利,也无法加以毁损。
就是再高的武功掌力,也难以实施。
二人面面相觑,贺聪在皱眉思计之时,石室壁上的油灯已被点燃,随后从壁上的小洞传出来一阵桀桀狞笑之声。
这时从那隔着石门,看见那万重山和江陵缓步走出。
那万重山面含得意之容,狞笑着并厉声叱道:“贺少侠,毕姑娘,昨日雄风而今安在?现在你们就是功力再高,恐怕也奈何不了这两扇石门。
只要你们赶快把‘青釭剑’还给于我,否则我不会让你们生出此洞的。
只要让你们困住里面,才饿上十天半个月,不用我万重山动手,这座洞便是你们的埋骨之所。
外洞通路若不故意开放,任何人也无法入内。
不瞒你说,我巧得秘图尽知洞中秘奥,才把你二人引来囚在其中。
嘿嘿!
如今你们已成瓮中之鳖,纵有神仙人物,也难施救。
那把青釭剑,嘿嘿!
就是我的啦!
也总算为我洗雪当初之耻。
原来我是多么失望,不想天缘凑巧,竟又见此剑,更喜的是得到此剑……”
一席话未曾说完,那万重山面上狞笑竟自越来越显,而后又索性纵声狂笑。
贺聪和毕琳见他捧腹狂笑之状,心中均是蓦地一惊。
暗想难道这歹毒人魔此时已把洞中的对外通路业已闭死?他人纵然本领通天也无法进入?
再看那万重山业已捧腹狂笑,而那江陵在他身后却一言不。
那万重山越笑越狂,那情形就差没有满地乱滚了。
这时却见他笑着笑着,浓眉紧皱,面容狞厉,裂着一张大嘴却不出声来。
而后他面色逐渐黑,身体痉挛起来,面容扭曲,手在喉头乱抓,仿佛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样。
人的四肢也出现僵硬,但目光之中,却向江陵流露出一种乞援之色。
他这突的奇异怪状,让人感到恐怖和诧异。
这时出现一声音微乎其微,却见一把长剑利刃从万重山后背穿透,贯刺至前胸心脏处。
万重山当场闷哼一声,一阵锥心剧痛,喉咙一甜鲜血涔涔不断的从鼻孔、嘴角溢了出来。
他从嘴角手抹一片腥红,低头双眼瞪着胸前贯穿出的五寸寒森剑刃,一副打死都不相信的神态。
万重山抬起血红危颤颤的手掌指道:“江陵!
这酒里真的有毒?而刺杀我的人确实是你?难道你就不在乎我们几十年的师兄弟之情,不在乎我的生死?”
万重山心里特别难受,觉得自已太窝囊了,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而且,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就算死了,怨恨可以化为厉鬼,可是连找谁报仇都不知道,做鬼也只能是个糊涂鬼。
万重山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呼吸了,喉头被污血污物堵的厉害,意识渐渐的浮起来,身体仿佛已经不存在,只觉得有些轻飘飘的。
江陵此时两条浓眉微微一皱,满脸不屑的嘿嘿阴笑道:“你可知我与你结拜师兄弟的目的何在?我们师兄弟名分本来就是假的,所以你的生死自然与我无关。
再说我江陵就是损己利人的事不做,损人利己的事要做。
这点你不是不知道吧?天赐良机老夫岂能错失?为了那把‘青釭剑’我不得不杀你,那也怨不得我啊!”
‘簌!
’的轻响,前胸的五寸剑刃隐没,促使万重山痛得脸颊抽搐,鲜血喷了出来。
这时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一声凄厉狂吼:“西门大小姐,江陵师兄,你们都好狠啊!
真正卑鄙的人原来是你们……。”
吼声方毕,一连三口紫黑鲜血喷得江陵一头一身。
万重山的七窍都流出血来,脸庞变的铁青,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充涨的几乎从眼眶中爆出来。
即刻已扑倒尘埃,话声一落,脑袋一偏,骤间断气,死不瞑目。
可江陵只是得手后嘿嘿一笑,轻视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目光一扫这石室,但依旧静悄悄的阒无一人。
他这才把剑收起,见万重山竟告毙命,心中大喜。
为了那把青釭剑,自已也算是费尽心机。
现在万重山已死,也就少了个竞争对手,这就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真是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风水转到自已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