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的下盘。
吴仲和秦宁可谓是‘天罡地煞’,两人是亲同兄弟的好友,也是同生共死的患难致交。
无论在何种场合,敌方是一群人还是一个人。
他二人都是同进同退,决不会单打独斗的。
那秦宁手中的软鞭如一条飞舞的蟒蛇,上下翻腾,直取贺聪的面门。
贺聪不恐不惊,仍是嘿嘿一笑。
只见他脚步和身子同时左右摆动,拿出林可娴教他破解长鞭的技巧和法门。
只见他左手向下一压,右手突然向上一探,奇准无比地抓住鞭梢。
并顺着长鞭的回力用力一甩,那曾想,秦宁已如风中残叶般地掉落在三丈开外。
贺聪这时也没消停,接着把左手中的二副骨牌甩飞出去。
闻着一声,骨牌已击在吴仲的双手上。
吴仲双手虎口一麻,双戟险些脱手。
“镖子手?”
吴仲惊问。
贺聪仍是嘿嘿一笑道:“哪里!
哪里!
只是个雕虫小技,雕虫小技。”
吴仲可是知道这是顾家的独门绝技‘镖子手’,怎么这小子竟然也会?心中甚是不解。
这套绝技的可怕之处,是任何物件在他手上都是伤人利器。
所幸贺聪用的是骨牌,要是刀刃利器,自已这双手可就费了。
此时也知道贺聪是手下留情,于是急忙退到秦宁身边。
这时,忽闻一震耳声音叫道:“哪里来的狂徒,敢在此撒野?看老夫来也!”
话落人现,眼前突然就冒出了一个精瘦老者,花白的头披散着,双目冷如电,盯得贺聪不由心中一颤。
老者身材魁武,声如洪钟,底气十足,脸上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只见他太阳穴高高突起,双手青筋暴露,十指就如钢爪一般。
贺聪听闻过此人,不由脸色一变,当下恭恭敬敬地说道:“晚辈贺聪,前辈想必就是‘大力神爪’钟槐钟老先生吧?”
钟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作答。
贺聪又双手一拱,十分和气地说道:”
晚辈有礼了,不知前辈与吴仲他们是什么关系?”
钟槐冷笑一声,道:“他们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老夫的跟屁虫罢了。
说完扫了吴仲三人一眼,这三人便低着头,乖乖地又向后退去。
贺聪本无意惹事,又知道这钟槐是武林中的高手,实在不好招惹,心里也不免有些怯意。
于是他又嘿嘿一笑,向钟槐施了一礼,说道:“晚辈多有得罪,给前辈赔礼了,还望海涵!”
说完仍是嘿嘿一笑,转身就想离去。
钟槐怒道:“你这就想走?”
贺聪一楞,但笑容有些僵了,不解地问道:“前辈的意思是?”
钟槐十指相握,出一阵‘咯吱咯吱’的脆响,道:“什么意思?只怪你打狗没有看主人,吃老夫两爪再走吧!”
他边说边慢步走向贺聪,脚步声咚咚响,其气势逼人。
贺聪知他是武林名宿,也不敢大意,急忙凝神静气待敌。
钟槐双目暴睁,沉声地说道:“不要说老夫以大欺小,老夫先让你三招。
小子,出招吧!
贺聪怯道:“晚辈实不想与前辈为敌,你看这……”
钟槐喝道:“现在由不得你了!”
言毕双手向前一探,十指如钩,带着一股劲风向贺聪抓来。
贺聪虽曾与父亲学过一点功夫,可那也只是点皮毛。
后又拜肖龙为师,由于时间太短,也只是学了点基本功力。
后来幸亏与蓝癫子学艺,可面对钟槐这等高手,却如何敢托大,当下急忙举手格挡。
这钟槐出手如风,招招皆是致命的杀着,仿佛眼前这个贺聪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先前说得不以大欺小,先让贺聪三招。
可此时仿佛把自已的话语早已忘得九霄云外。
几招下来,把贺聪逼得连连后退。
贺聪见他出手狠毒,心中也不由动怒,笑容一敛,一双手也挥舞起来,硬是向着钟槐双爪迎去。
两人身高相差太大,钟槐是高大威猛,贺聪则是小而机灵。
两人瞬间就对了十几余招,而且各有攻守。
钟槐的大力神爪功果然了得,被他扫过,贺聪只觉得双臂隐隐生痛,虽未受伤,也感到火辣辣地难受。
钟槐心里也暗暗吃惊,完全没料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屁孩,功夫竟然也十分了得。
自己的招数十分凶猛,一般人也承受不了自已的招,可他已连接十余招却若无其事。
这时他脸上可就挂不住了,知道再这样下去也难以奈何得了他,要想尽快取胜也是不易。
心念一转便已有了对策,他倏地大喝一声,再次欺身而进。
十指张开,手掌似乎变大了许多,闪电般地抓向贺聪的面部和双目。
贺聪暗暗一惊,急忙使一招‘左右去手’去格他的双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