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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另辟蹊径:谶纬之学的“包装”(1 / 2)

从司徒府出来,我的心情异常沉重。

王允虽然对我推断出的“迁都三策”感到震惊和愤怒,但他显然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诛杀董卓这毕其功于一役的行动上,对于迁都可能带来的毁灭性后果,以及提前做出应对准备的必要性,并未给予足够的重视。

我知道,这不是因为他不关心洛阳的安危,而是因为他深受传统儒家思想和汉代主流价值观的影响。

在他看来,“国贼”董卓才是万恶之源,只要除掉源头,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而我那些基于逻辑推演和利弊分析的“经济账”、“止损论”,在他眼中,或许显得过于“功利”,甚至有些“舍本逐末”。

直接劝谏的路,已经走不通了。

我必须换一种方式,一种更符合他认知体系、更能触动他内心深处那根弦的方式。

我回到了那间隐蔽的小屋,开始苦苦思索。

王允这类深受大汉帝国正统思想熏陶的士大夫,他们最相信的是什么?

除了儒家经典,恐怕就是那套流传已久、深入人心的“天人感应”学说和谶纬之学了。

在汉代,上至天子,下至百姓,普遍相信天意与人事息息相关。

日食月食、彗星流陨、水旱灾异,都被视为上天对人间行为的警示或惩罚。

而各种谶语、图箓、纬书,更是被许多人奉为圭臬,用来预测吉凶、解读天命。

虽然在我看来,这些大多是牵强附会、甚至别有用心的迷信。

但此刻,它却可能成为我说服王允的最有力的武器!

如果,我能将我对“迁都三策”恶果的分析,巧妙地“包装”成一份“来自上天”的警示呢?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迅速占据了我的全部心神。

这虽然有违我一贯信奉的逻辑与理性,甚至有些“弄虚作假”的意味。

但在这种非常时期,为了达到拯救洛阳、警醒世人的目的,或许……不得不行此非常手段了。

说做就做。我立刻开始行动起来。第一步,是寻找“天象”依据。

我需要找到一些可以被解读为“凶兆”的天文现象。

我立刻联系了石秀,让他通过玄镜台的网络,搜集近期洛阳周边以及全国各地关于异常天象的传闻和记录。

同时,我也求助于蔡琰姑娘(通过我们约定的秘密方式传递信息,请她帮忙查阅相关典籍)。

很快,一些零散的信息汇集到了我的手中:

几个月前,似乎发生过一次不甚明显的日偏食,当时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近期夜空中,有人声称看到了“扫把星”(彗星),但具体方位和时间说法不一。

更早之前,似乎有记录提到过“荧惑守心”(火星接近心宿二)的现象,这在古代被视为极凶之兆,预示着帝王驾崩或天下大乱。

这些信息大多模糊不清,甚至相互矛盾。

但这恰恰给了我“解读”的空间!

第二步,是构建“合理”的解释,将天象与迁都联系起来。

我开始将我对“迁都三策”的分析,与这些所谓的“天象”进行强行关联,并用谶纬之学的术语进行包装:

日食:“日者,君象也。日食,乃上天示警,人君有过,朝纲不振之兆也!今董贼专权,胁迫天子,欲行废立,此乃其一!”(将日食与董卓废立联系)

彗星(扫把星):“彗星者,妖星也,主兵戈、灾祸、革故鼎新。其出东方,直指京师,乃关东诸侯兴兵讨贼之应。然其光芒黯淡,行踪不定,亦兆示联军不协,难以成功。若太师不思悔改,反而欲挟主西迁,逃避天谴,则妖星之祸,恐将应于洛阳百姓、宗庙社稷之上矣!”(将彗星与关东联军和迁都风险联系)

荧惑守心:“荧惑者,火星也,主战乱、死亡、大旱、大火!其色赤,其性烈。昔宋景公时荧惑守心,景公忧惧,行三善而妖星退避。今荧惑再犯帝座(心宿为天蝎座,象征帝王),乃大凶之兆!若太师一意孤行,逆天而动,强行迁都,毁弃宗庙,搜刮民财,则荧惑之火,必将应验!届时,洛阳恐遭祝融之灾,千年帝都,化为焦土!此祸之烈,远甚黄巾!”(将荧惑守心与焚城之灾直接挂钩,并强调其严重性超过黄巾)

我将这些解读,用一种古奥难懂、模棱两可、却又暗藏机锋的语言风格写出来,使其更像是某种古老的谶语或预言。

第三步,是选择合适的“包装”形式。

我不能直接说这是我的推演,那只会让王允更加怀疑。

我需要将这份“天象示警”伪装成某种“意外的发现”或“高人的预言”。

我想到了几种方案:

伪造成一份从某个道观或古墓中“偶然发现”的汉代纬书残卷?

模仿某个早已去世、以精通谶纬着称的大儒(如京房、翼奉)的笔迹和口吻,写成一份“遗世谶言”?

或者,干脆将其融入到一篇看似正常的、关于天文历法考证的学术文章中,只在关键之处留下隐晦的暗示,让王允自己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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