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四夫妻定罪,还吴坤一个公道。可他转念一想,又皱起眉:“直接抓回来送县衙?恐怕不行。冯四夫妻狡猾,到了县衙说不定又翻供,咱们没有直接证据,未必能定他们的罪。”
“那怎么办?” 段有鹏问道,“总不能放他们跑了吧?”
叶青云沉思片刻,眼睛突然亮了:“有了!咱们设个‘局’,让他们自己招供,还得留下证据!三石镇外不是有个山神庙吗?常年没人去,阴森得很,咱们把那里装扮一下,弄成‘阴曹地府’的样子,再让袁七、玄机子配合一下,演一场‘判官审案’,冯四夫妻本就心虚,肯定会吓破胆,到时候别说招供,就是按手印、画押,他们也会照做!”
段有鹏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冯四夫妻平日里就迷信,肯定怕这个!”
叶青云立刻叫醒袁七和玄机子,把计划一说,两人都拍手叫好。袁七摩拳擦掌:“好啊!我早就想整整这对狗男女了!扮无常?没问题!保证把他们吓尿!”
玄机子也笑着点头:“我扮判官正好,平日里看的那些判词,也能派上用场。”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内卫们去附近的农户家借了些黑色和白色的布料,做成无常的长袍;又找了些红色的颜料,在木板上画了 “生死簿”“判官令”,还在山神庙里点上几盏油灯,让灯光忽明忽暗,营造阴森的氛围;段有鹏则带着暗卫,去把冯四夫妻 “请” 到山神庙 —— 此时冯四夫妻刚走出镇子不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暗卫捂住嘴,捆了手脚,扔进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里。
半个时辰后,山神庙里已是另一番景象:正中央的神台上,原本破旧的山神像被挪到一边,换上了一张用黑布裹着的桌子,桌上摆着 “生死簿” 和一支沾了红颜料的毛笔,旁边点着两盏油灯,火苗忽明忽暗;玄机子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脸上涂着淡淡的金色颜料,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坐在桌后,眼神威严,活脱脱一个 “判官”;袁七穿着白色的长袍,脸上涂着白粉,舌头伸得老长,手里拿着一根哭丧棒,站在左边,正是 “白无常”;段有鹏则穿着黑色的长袍,脸上涂着黑灰,手里拿着一条铁链,站在右边,是 “黑无常”;叶青云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衫,手里拿着一张纸和一支笔,站在玄机子旁边,扮演 “师爷”。
冯四夫妻被押了进来,手脚虽然被解开,却被铁链捆着,只能站在殿中央。看到眼前的景象,冯四的腿瞬间软了,他媳妇更是吓得尖叫起来,却被袁七一哭丧棒敲在背上,顿时不敢出声,只是浑身发抖。
“冯四、刘翠兰!” 玄机子开口,声音故意压得低沉沙哑,带着几分威严,“尔等可知罪?”
冯四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玄机子,又看了看旁边的袁七和段有鹏,结结巴巴地说:“判…… 判官大人,小的…… 小的不知罪啊!小的是良民,从没做过坏事!”
“良民?” 玄机子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 “生死簿”,翻了几页,“吴坤,年三十,邻县商人,半年前途经三石镇,被你二人用迷药迷晕,勒死埋于竹林,夺其钱财两百两,还有丝绸五匹,驴一头,可有此事?”
冯四夫妻脸色瞬间惨白,冯四还想抵赖:“没…… 没有!判官大人,您弄错了!吴坤是自愿把驴赠予我们的,钱财是小的赌赢的,跟他没关系!”
“还敢狡辩!” 袁七上前一步,哭丧棒指着冯四的鼻子,声音尖细,“我等已在竹林深处挖出吴坤的尸骨,他的魂魄就在此处,正看着你呢!你若再敢抵赖,就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冯四夫妻吓得浑身发抖,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殿外 —— 夜色中,竹林的影子如同鬼影般晃动,仿佛真的有吴坤的魂魄在游荡。冯四的媳妇再也忍不住,“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哭着说:“判官大人,我招!我全都招!是冯四!是冯四见吴坤带了钱财,就把他骗到家里,下了迷药,勒死了他,埋在竹林里,我只是帮着望风,我不是故意的!”
“你胡说!” 冯四急了,转头瞪着他媳妇,“明明是你也同意的!你还帮着我埋尸体,藏银子!”
“够了!” 玄机子一拍桌子,“事到如今,还敢互相推诿!叶师爷,记录供词,让他们画押!”
叶青云上前一步,将早已写好的供词放在冯四夫妻面前 —— 上面详细记录了他们如何骗吴坤到家、如何下迷药、如何勒死吴坤、如何埋尸藏钱,以及今晚打算潜逃的计划。“签字画押吧,若是再敢狡辩,无常大人就送你们去见吴坤的魂魄!”
冯四夫妻早已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