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五天,草原和山地里的积雪已经到了惊人的厚度——平坦的草原上,积雪深达丈余,牧民们想要移动,只能在雪地里“游泳”;山间的低洼处,积雪更是有四五丈深,原本凸起的小山坡,被风雪刮得平平整整,放眼望去,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雪原,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悬崖。
野生动物也没能逃过这场灾难。草原深处,几头冬眠的黑熊,它们的洞穴被厚厚的积雪封死,无法呼吸,最终窒息在洞里;黄羚羊和野狼,原本靠着灵敏的身手在草原上生存,可在白毛风里,它们找不到食物,也无法躲避严寒,纷纷倒在雪窝里,身体被冻成了冰雕。
有牧民在清理积雪时,发现了一群被冻死的黄羚羊,它们紧紧挤在一起,像是在互相取暖,可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这场天灾。看着这些死去的动物,牧民们心里更加沉重——它们不仅是草原的一部分,也是牧民们重要的食物来源,现在连它们都没能活下来,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耶律部落的首领耶律鸿烈,此时正站在部落最高的山坡上,看着眼前的惨状,眉头皱得紧紧的。他身后跟着几个部落长老,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愁容。“首领,咱们已经清点过了,部落里冻死的牛羊超过一半,还有三个老人和两个孩子没能挺过去……”一个长老声音沙哑地说。
耶律鸿烈沉默着,没有说话。他知道,这场白毛风带来的灾难,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牛羊是牧民的命根子,现在损失了一半,开春后大家吃什么?用什么换粮食和盐?更让他担心的是,南蛮那边的情况恐怕也不好,要是双方因为这场灾荒发生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立刻派人去周边的小部落看看,看看他们的情况,要是有需要,就先接济他们一些粮食和毡房。”耶律鸿烈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疲惫,“另外,让人统计一下部落里还能调动的人力和物资,咱们得尽快清理积雪,重建毡房,不然等下一场风雪来,情况会更糟。”
“是!”长老们立刻应声,转身去安排。耶律鸿烈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又望向远处的风雪,心里默默祈祷:“长生天,求你发发慈悲,让风雪停下来吧,给草原留一条生路。”
与此同时,南蛮白狐部落的首领都烈,也在组织族人自救。白狐部落靠近吴家堡,平时和耶律部落、吴家堡都有往来,灾情发生后,他第一时间让人给吴家堡送信,希望能得到一些帮助。“首领,信使已经派出去了,可白毛风这么大,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到达吴家堡。”一个手下担忧地说。
都烈叹了口气:“只能听天由命了。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保住剩下的人,等风雪停了,再想办法。”他看着身边冻得瑟瑟发抖的族人,心里满是愧疚——作为首领,他没能保护好大家,让大家遭受这么大的苦难。
白毛风肆虐到第七天,终于渐渐平息。天空慢慢放晴,太阳露出微弱的光芒,洒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可牧民们和南蛮的族人,却没有丝毫喜悦——眼前的草原和山地,早已没了往日的生机,只剩下一片死寂。
北蛮草原上,牧民们开始清理积雪,掩埋死去的牛羊和亲人。阿古拉和父亲一起,将家里死去的牛羊拖到远处的空地,用雪掩埋起来,每埋一头,阿古拉的心里就像被扎了一下。“爹,以后咱们怎么办?没有牛羊,咱们吃什么?”阿古拉忍不住问。
额尔敦看着远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总会有办法的。等雪化了,咱们去打猎,去挖野菜,总能活下去。而且,耶律首领肯定会想办法帮咱们的。”话虽这么说,可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不确定。
南蛮的山地里,木呷父子终于被族人救出。当洞口的积雪被挖开,阳光照进山洞时,木呷抱着已经虚弱不堪的儿子,忍不住泪流满面。外面,被掩埋的房屋大部分都被挖开,可里面的人,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那个失去孩子的妇女,坐在空荡荡的茅草屋前,眼神空洞,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就在大家陷入绝望的时候,远处传来了马蹄声。耶律鸿烈和都烈带着手下,分别从北蛮和南蛮赶来,他们带来了仅存的粮食和毡房,分发给受灾的族人。“大家放心,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就一定能熬过这场灾难。”耶律鸿烈站在高台上,对着牧民们大喊,“等雪化了,我们就去和吴家堡商量,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换些粮食和种子,咱们重新开始养牛羊,重新种地!”
都烈也跟着说:“没错!我们和吴家堡是盟友,他们一定会帮我们的!大家别放弃,只要人还在,就有希望!”
牧民们和南蛮的族人,看着耶律鸿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