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快,别让他跑了!”
“是!” 刘武领命,带着暗卫快步离开。叶青云则对玄机子和孙大夫道:“等会儿审问张屠户,你们帮我盯着他的神色,看他有没有说谎。”
半个时辰后,张屠户被暗卫押进客栈房间。他穿着一件沾着血污的粗布短褂,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脸上满是惊慌,看到叶青云等人,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大…… 大人们!我没犯法啊!你们为什么抓我?”
“没犯法?” 叶青云坐在椅子上,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我问你,你每天给香满楼茶楼送二十斤猪肉做包子馅,那些肉,真是新鲜猪肉吗?”
张屠户愣了一下,随即连忙点头:“是啊!都是我每天早上现杀的猪肉,绝对新鲜!我张屠户在平安镇卖了十年肉,从不敢卖不新鲜的肉,大人们可以去问镇上的人!”
“新鲜猪肉?” 叶青云冷笑一声,“那茶楼的包子馅,为什么是深褐色的?为什么没有猪肉的纤维?为什么带着一股人肉的腥苦味?你给我解释清楚!”
“人肉?!” 张屠户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瞬间惨白,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送的都是猪肉,怎么会是人肉?大人们,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就是个杀猪的,哪敢杀人啊!”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不停地颤抖,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像是装的。
玄机子仔细观察着张屠户的神色,见他瞳孔放大,呼吸急促,眼神里满是恐惧,没有丝毫说谎的闪躲,便对叶青云微微摇头 —— 张屠户似乎真的不知道人肉的事。
叶青云心中一动,话锋一转:“既然你说送的是猪肉,那我再问你,三年前,李家庄的李二娃,是怎么死的?你跟他的死,有没有关系?”
听到 “李二娃” 三个字,张屠户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恐惧变成了复杂的神色,有愧疚,有犹豫,还有一丝解脱。他沉默了许久,才重重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地说:“罢了…… 这事儿压在我心里三年了,今天就跟大人们说实话吧。”
“三年前,李二娃跟着我学杀猪,人倒是勤快,就是手脚不干净,还爱勾搭女人。” 张屠户缓缓道,“有一天,他替我去镇上的‘悦来饭店’送猪肉,正好遇到饭店老板外出,他就勾搭老板娘,两人在饭店的后屋厮混,没想到老板突然回来了,正好撞见。”
“老板气得发疯,拿起院子里的木棍就打,李二娃吓得抱头鼠窜,从饭店后门跑了。老板还不解气,追着打了一路,最后李二娃跑上了去李家庄的弯道,老板才停下来。” 张屠户的声音带着几分苦涩,“我当时正好在镇上的酒馆喝酒,看到了这一幕,本想上去拦着,可又怕被牵连,就没敢动。”
“后来呢?” 叶青云追问,“李二娃跑回村了吗?”
“没有。” 张屠户摇了摇头,“第二天,就有人在弯道处发现了李二娃的尸体,身上有不少棍伤,还有磕碰的痕迹,像是跑的时候摔了,撞到了石头。官府来查,我没敢说看到老板打他的事,怕老板报复 —— 老板在镇上有势力,我惹不起。后来官府查不出头绪,就说是李二娃欠了赌债被人杀的,我也就一直没敢说实话。”
“你说的是真的?” 叶青云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半句隐瞒?”
“千真万确!” 张屠户连忙道,“李二娃人品不端,被老板打也是活该,可他死后怨气重,竟祸害乡里,让李家庄的人都不敢住了,这也是他造的孽。大人们,我真的没杀人,也没给茶楼送过人肉,求你们相信我!”
孙大夫凑到叶青云身边,低声道:“看他的神色,不像是说谎。而且他说的李二娃死因,和李家庄老汉说的‘身上有刀伤’不一样,说不定是老汉记错了,或者是李二娃摔的时候撞到了尖锐的石头,留下了类似刀伤的痕迹。”
玄机子也点头:“张屠户的脉象平稳,没有说谎时的紊乱,应该是真的。那人肉包子的事,恐怕另有隐情,不是他做的。”
叶青云沉默了片刻,对刘武道:“先把他松绑,但是别放他走,让暗卫看着他,别让他跟外人接触。”
张屠户松了绑,依旧心有余悸,对着叶青云连连道谢:“多谢大人相信我!若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大人尽管吩咐!”
三、迁葬解冤煞,迷局仍未破
既然李二娃的冤情已有眉目,叶青云便决定先解决孤坟的煞气,让李家庄的村民能早日回家。他带着玄机子、孙大夫和张屠户,还有几名暗卫,前往弯道处的孤坟。
正午的阳光最是炽烈,能驱散阴邪之气。一行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