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有没有能用的工具,咱们把门口的杂草除了,把门修好,至少让道观看着规整些。”
叶青云应声走进厢房,里面堆满了杂物,蛛网遍布。他翻找片刻,找到一把生锈的锄头和几根断了的木梁,刚要转身出去,就听到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
“有人吗?道观里有人吗?求…… 求救命啊!” 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哭腔,从院外传来,语气急切。
叶青云和玄机子对视一眼,连忙走出厢房。只见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男子站在道观门口,面色惨白如纸,左手紧紧捂着腹部,右手扶着门框,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迹,染透了粗布衣裳。他的嘴唇干裂起皮,额头上满是冷汗,双腿不住地颤抖,像是随时都会栽倒。
“这位兄台,你怎么了?” 叶青云快步上前,伸手想扶他,却被男子避开 —— 他怕自己的血弄脏叶青云的衣裳。
“我…… 我叫李老三,是镇上的农户。” 男子喘着粗气,声音断断续续,“今早下地干活,突然肚子疼得厉害,后来就开始吐血,先是痰里带血,后来直接吐了半碗暗红的血,找了镇上的郎中,郎中摸了脉,摇着头说我是‘胃腑破了,血涌不止’,给了我一包止疼的草药,让我回家准备后事…… 我想着道观里或许有神仙保佑,就…… 就跑过来求药了,求二位道长救救我!”
玄机子上前,手指搭在李老三的腕脉上,指腹感受着那微弱而虚浮的脉象,眉头渐渐皱起:“脉象浮而无力,气息短浅,腹内有郁结之感,确实是胃腑受损、血不归经之症。这病在凡间难治,寻常止血草药只能治标,挡不住腹内的瘀血攻心。”
李老三听到 “难治” 二字,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双腿一软,重重靠在门框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难道…… 难道我真的没救了吗?我家娃才五岁,媳妇身子弱,我要是死了,她们娘俩可怎么活啊……”
叶青云看着李老三绝望的模样,心中一紧。他忽然想起去年在吴家堡,耶律娟给他整理的那本《民间验方集》,里面记载过一则 “活水蛭治内瘀” 的方子 —— 说是南方水乡的农户,若是遇到跌打损伤导致的内出血,或是胃腑瘀阻出血,常会用活水蛭吸血散瘀,再将水蛭炮制后服用,能起到 “破瘀而不伤正,止血而不留瘀” 的效果。
只是这法子太过奇特,水蛭在常人眼里是 “吸血的秽物”,怕是很难让人接受。叶青云犹豫片刻,还是蹲下身,语气郑重地对李老三说:“李兄,我倒知道一个民间古法,或许能治你的病,只是法子有些特别,你得有心理准备。”
李老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求生的光芒,连忙问道:“什么法子?只要能救命,再特别我都肯试!”
“你家附近可有水田?” 叶青云问道,见李老三点头,继续道,“水田的稻禾根须间,常有活水蛭 —— 就是你们说的‘蚂蟥’,你现在就去捞,要选那种体型饱满、颜色深褐、一碰就会蜷缩的活蚂蟥,约莫要十五条。捞回来后,先放在清水里养半个时辰,让它们吐净肚子里的泥沙和杂质,期间要换两次水,确保蚂蟥干净。”
李老三听得一愣,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蚂蟥?那东西会吸血啊,怎么能治病?万一…… 万一它吸了我的血,再让我染了别的病怎么办?”
“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叶青云耐心解释,“活水蛭确实吸血,但它吸血时会分泌一种‘水蛭素’,能化解瘀血、阻止血液凝固 —— 你腹内的血就是瘀住了,才会不断涌出。但我们不用它直接吸血,而是要炮制后服用。”
他指着道观墙角一块平整的青瓦片,继续道:“等蚂蟥吐净泥沙,你就把它放在这块青瓦片上,用柴火慢慢烘烤。柴火要选干稻草,火要缓,不能太旺,否则会把蚂蟥烤成炭灰,失去药性。要烤到蚂蟥通体焦黑,用手一捏能碎,但又不酥脆的程度,这样才能保留它化解瘀血的药性,又去掉它吸血的戾气。”
玄机子在一旁补充,语气带着几分肯定:“青云说的是实理。道家讲‘取自然之物,治自然之病’,水蛭生于水中,得水之灵,善通瘀滞;烘烤后得火之气,能固摄血液,水火相济,正好对应你‘瘀而出血’的病症。而且这法子在《神农本草经》里也有记载,‘水蛭味咸平,主逐恶血、瘀血、月闭,破血瘕积聚’,并非无凭无据。”
李老三听玄机子也这么说,心中的疑虑消了大半。他抹了把眼泪,咬着牙道:“好!我信二位道长!我这就去水田捞蚂蟥!要是真能治好我的病,我定带着媳妇孩子来道观烧香,还会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