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好日子,养尊处优,每天除了吃就是溜达,把堡里的每个角落都逛遍了,村民们都认识它,见了面还会给它扔点青草、豆子。
今天这瘸驴不知怎么,竟晃悠到了广场,又顺着酒香摸到了中枢府门口。它站在酒坛堆旁,先是歪着脑袋看了看,然后鼻子轻轻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什么。紧接着,它把鼻子凑到酒坛边,深深吸了几下 —— 浓郁的酒香瞬间钻进它的鼻腔,它的耳朵猛地竖了起来,眼睛也亮了,又连着吸了好几下。
过了一会儿,奇怪的事发生了:瘸驴原本慢悠悠的步伐开始变得摇晃,左一步右一步,像个喝醉了的人,脑袋也一点一点的,耳朵耷拉了下来,尾巴有气无力地甩着。它试图往前走,可没走两步,就 “噗通” 一声,慢慢悠悠地倒在地上,四脚朝天,眼睛闭了起来,竟像是睡了过去。
周围的村民和北蛮骑士都看呆了,紧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耶律烈指着瘸驴,笑得直不起腰:“这驴…… 这驴竟被咱们的酒给熏醉了!太有意思了!”
王二丫也笑着说:“这驴跟着青云享了好几年福,还是头一回见它这样,看来这酒是真烈,连驴都能闷倒!”
叶青云看着倒在地上的瘸驴,又看了看堆得像小山的酒坛,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耶律兄,你看这酒,连驴都能闷倒,不如咱们就给它起个名字,叫‘闷倒驴’怎么样?既形象,又好记,以后大家一提到‘闷倒驴’,就知道是北蛮的烈酒!”
“好名字!” 耶律烈拍手叫好,“‘闷倒驴’,这名字够劲!跟咱们的酒配!以后咱们部落酿酒,就叫‘闷倒驴’,让全大夏都知道咱们北蛮的烈酒!”
村民们也纷纷附和:“‘闷倒驴’好!一听就知道这酒烈!”“以后咱们吴家堡卖这酒,就叫‘闷倒驴’,肯定好卖!”
过了好一会儿,瘸驴才慢慢醒过来,晃了晃脑袋,挣扎着站起来,又看了看酒坛,似乎还想再闻,却被过来喂它的丫鬟拉走了。它一步三回头地离开,那样子逗得大家又一阵笑。
接下来的几天,吴家堡因为这 “闷倒驴” 酒和北蛮的聘礼,愈发热闹。袁七让人把一部分 “闷倒驴” 酒分装在小陶瓶里,在交易中心试卖,没想到刚摆出来,就被村民和商队的伙计们抢空了 —— 有的说要留着婚礼上喝,有的说要送给远方的朋友,还有的商队伙计说要带回去给掌柜尝尝。
耶律烈带来的北蛮骑士们,也没闲着,每天跟着王五的护卫队一起训练,教他们骑马射箭的技巧;北蛮的牧民则帮着老周打理牧场,教他怎么喂养骏马;耶律烈还拉着叶青云,详细说了北蛮部落的习俗,比如婚礼上要喝 “交杯酒”,要给新人送哈达,要跳北蛮的 “踏歌舞”,让叶青云对婚礼的筹备更有底了。
耶律娟看着这一切,心里满是温暖。她没想到部落会送来这么丰厚的聘礼,更没想到 “闷倒驴” 酒会因为一头驴得名,看着叶青云和族兄相谈甚欢,看着母亲王二丫忙前忙后地准备婚礼,看着村民们脸上的笑容,她知道,自己选择留在吴家堡,选择和叶青云在一起,是最正确的决定。
十月初十那天,耶律烈要带着北蛮队伍回去了 —— 部落还有很多事要准备,婚礼当天还要派更多人来。临走前,他拉着叶青云的手,郑重地说:“叶首领,娟儿就交给你了!婚礼那天,我会带着部落的勇士们来,给你们办一场最热闹的北蛮婚礼!”
叶青云点点头,送他们到东门:“放心,我会好好待娟儿,等你们来。”
看着北蛮队伍渐渐远去,叶青云转身,看到耶律娟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条绣着白狼的哈达 —— 那是北蛮部落的吉祥物,代表着祝福。“青云哥,” 耶律娟走到他身边,把哈达递给她,“这是我给你绣的,婚礼上用。”
叶青云接过哈达,入手柔软,上面的白狼绣得栩栩如生。他看着耶律娟泛红的脸颊,笑着说:“好,到时候咱们就用‘闷倒驴’当交杯酒,跳北蛮的踏歌舞,让整个吴家堡都知道,我娶了个最好的北蛮姑娘。”
耶律娟低下头,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广场上的酒坛还堆在那里,“闷倒驴” 的酒香依旧弥漫在吴家堡的空气里,红灯笼在风里轻轻晃动,戏台的彩绸也已搭好,一切都在朝着最美好的方向发展。
叶青云知道,这场深秋的婚礼,不仅是他和耶律娟的喜事,更是吴家堡与耶律部落友谊的见证。而那坛 “闷倒驴” 酒,那只被熏醉的瘸驴,将会成为吴家堡最鲜活的故事,被一代又一代的人传颂下去 —— 传颂着北蛮的烈酒,传颂着跨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