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凡开口，女前台又恢复了那职业化的微笑，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拒绝：“先生，要不您还是换一家酒店吧？我们酒店目前的房间可能不太适合您。”
“怎么，这次干脆连理由都不给了？”
林凡再也忍不住了，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怒火。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女前台就是狗眼看人低，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不会给他办理入住手续。
即便林凡已经明显生气了，女前台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得如同盛开的花朵，丝毫没有因为客人的愤怒而有任何变化。
这演技，这心理素质，简直堪称一流。
林凡甚至在心里讽刺地想……
自家酒店的工作人员，可真是“优秀”，连这种时候都能保持微笑，就是这“优秀”用错了地方！
女前台仿佛没听出林凡语气里的怒火，依旧柔声细语地说道：“先生，您就别为难我了好不好？我只是个打工的，也是按规定办事。”
“您要是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影响到其他客人，那我只能让保安请您出去了。”
这话看似温和，实则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再不走，就用保安赶人了！
林凡听到这话，心里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拳头攥得更紧了，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盯着女前台那张虚伪的笑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要是再敢多说一句，他真的要忍不住骂人了！
就在林凡的拳头即将按捺不住要砸向柜台时，一道带着明显不耐烦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打破了大厅里紧绷的氛围。
“出什么事了？办理个入住手续，要磨蹭这么久？”
这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威严，原本分散在周围看热闹的客人下意识地安静下来，纷纷转头望去。
林凡和柳媚也循着声音回头，只见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正快步走过来，他穿着熨烫得一丝不苟的深灰色西装，胸前别着一块亮银色的名牌，上面“大堂经理常伟”几个字格外醒目。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头微微蹙着，显然是对前台的效率很不满。
服务林凡的女前台一看到常伟，脸色瞬间变了，原本挂在脸上的职业微笑像被冻住一样僵在原地，手指紧张地绞着制服下摆。
只见她几乎是立刻从柜台后绕了出来，小跑到常伟身边，微微躬着身子，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旁人只能看到她嘴唇快速开合，偶尔有“外卖”“钟点房”“麻烦”之类的词语飘出来，可即便如此，那慌乱的神态也暴露了她的心虚。
常伟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他猛地瞪了女前台一眼，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
“你知不知道纪董马上要回酒店了？要是让他撞见，一个送外卖的带着个外围女来开房，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林凡耳朵里，他的脸“唰”地一下全黑了。
他攥着身份证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指腹几乎要将卡片捏变形。
林凡承认自己现在是送外卖的，可柳媚是正儿八经的健身教练，怎么就成“外围女”了？
柳教练明明是来开长期住房的，怎么就被传成自己和她“来滚床单”？
这造谣的本事，简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可没等林凡发作，“纪董”两个字突然在他脑海里炸开，他的眼皮瞬间连跳好几下，心里咯噔一下。
纪董？
不会是老妈那个最信任的副手纪宏远吧？
要是被纪董撞见自己，身份绝对会暴露！
之前费尽心思想隐藏身份查永生堂，要是因为这事功亏一篑，那可就麻烦大了。
林凡偷偷瞥了一眼身边的柳媚，柳教练正眼巴巴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依赖和期待，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这让林凡心里一阵犯难，自己总不能撇下柳媚，拍拍屁股走人吧？
要是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万一被荣少的人找到，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林凡头疼欲裂，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的时候，常伟又对着女前台低声呵斥了一句：“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你是干什么吃的？”
女前台被训得头都不敢抬，眼圈微微泛红，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
训完女前台，常伟转过身，径直走到林凡和柳媚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眼神里的不悦毫不掩饰，语气更是带着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