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却也皆能成佛,道友自可成就金丹罗汉。”
“道兄,我知道了。”
法定紧握玉杯,眼眸炽烈,如一团烈焰燃烧。
法言感知师姐心神变化,心中轻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她目光垂落,望著杯中掀起点点涟漪的茶水,红唇微张:
“道兄,可还曾记得你我於圣城约定。”
不等青年回应,已经自顾自回应:
“千百年后,佛门菩萨与旁门道君於圣城(青木山)把臂游玩,定天下苍生之和平。”
茶杯举起,头颅抬起,一双眸子直视赤影,一字一字吐出:
“我很期待那一天到来,惊才绝艷如你,绝不会倒在半途。”
张元烛茶杯举起。
砰
玉杯相撞,一饮而尽。
“我亦期待那一日到来。”
青年拿起茶壶,再次为两人盛满茶水。
“就此別过,他日再见!”
“道兄小心!”
“道兄再见!”
玉杯相碰,三人尽皆饮尽杯中茶水。
法言转身离去,一步迈出青丝浮现於头顶,数步之间,三千秀髮垂落腰际,消失於漫天黄沙之下。
法定深深看了一眼赤影,带著不舍,却也转身,步入那茫茫大漠。
张元烛遥望彻底消失两女,拋落玉杯,举起茶壶,仰头饮茶。
点点茶水,自下顎滑落,落在地上。
正如他所言,数年相伴,一路並肩而行,期间经歷多少生死磨难,对战了多少强敌,自有一种道友之情。
可惜,再盛大的宴会,也有结束的一天。
“我期望,下次圣城相见的还会是你,而不是名为大势至菩萨的存在。”
“轮迴灵童转世佛门总是喜欢这些东西。”
甩落空荡茶壶,转身,看向丛林深处,轻笑出声:
“你说是不是这般道理”
手掌一握,猩红如血的战旗浮现於掌中,头颅微侧,一字一字吐出:
“狐女前辈!”
轰隆
空间停滯,时空封锁,一切变化都於此冻结凝固。
丛林之中,一袭披著灰袍的银髮女子,凭空而现。
这一瞬间,白日隱匿,天宇暗淡,皓月升起,银辉洒落。
她莲步款款,踏著月光而至,灰袍侵染银辉,面庞美丽,雅洁无暇,如梦似幻,一双狐狸眼眸眨动之间,自有千般风情,让人沉沦。
一手拎著断剑,一手握著狰狞头颅。
断剑加上剑柄也不过正常长剑四分之一,还布满了密密麻麻裂缝。
头颅面孔苍老,猩红如玉石般的血色,於脖颈断裂处流转,散发一种强横到不可思议的气机。
“我气息隱匿,纵使金丹都不能见,你何时察觉”
张元烛目光先是看向了那柄万分熟悉的断剑,又看向了面目狰狞的老者头颅,感知著老者气息,神情复杂:
“长虹一气剑残片,还有剑门金丹首级,那日秘境结束,应是前辈出手,避免金丹强者追杀。”
他声音平静,目光自断剑与首级收回,看向了狐女面庞:
“灼阳张元烛,拜谢!”
若没有对方出手,纵使长虹一气剑自爆,也不过是重创敌手,无法击杀,他绝不会安稳离开逝川平原。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狐女声音清冷,步伐向前,靠近赤影。
张元烛好似察觉不到愈发接近的女子,一手紧扣血魔旗,一手搭在量天尺上:
“剑门真君追杀戛然而止,就是最大问题,我本以为其是重创疗伤。”
“但在雷泽剑门弟子口中知晓,金丹真君失去了踪跡,也再无联繫,除了陨落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理由。”
“秘境之內,青阳道院布局涉及凤九五,如此一来你必然在秘境之外,甚至知晓布局,与青阳道院达成了某种约定。”
“前辈、剑门真君、青阳道院真君三方势力,可以出手,也有能力出手,唯有狐女前辈。”
青年將各种疑点分析,缓缓讲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