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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班长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收起审讯本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桌沿,出一声轻响。
他转身离开,军靴的声音渐渐远去,留下满室寂静。
张饶看着紧闭的门,忽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咚”
地瘫坐在椅子上。
他抬手按了按涨的太阳穴,脑子里嗡嗡作响:“看来……这次是自己亲手把自己埋了。”
声音轻得像叹息,眼里最后一点光亮,也跟着灭了。
审讯室的白炽灯照在他脸上,把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映得一清二楚。
“看来这出戏该收场了。”
周永安望着监控里董家成离开的背影,指尖在监控屏边缘轻轻敲了敲,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他太清楚这其中的门道——董家成那副如释重负又带着点沉郁的样子,分明是审讯有了结果。
赖文才凑过来,看着屏幕里空荡荡的审讯室,一脸茫然:“头,这就结束了?连个像样的结论都没听到……”
他挠了挠头,眼里满是不解,手里的笔还无意识地转着。
周永安转过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慢悠悠地穿上,动作不紧不慢:“快了。”
他扣着纽扣,嘴角勾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不出半小时,求情的电话就得打过来。”
这大院里的规矩,他比谁都清楚,张饶背后那些人,绝不会坐视不管。
“那……接到电话咱们怎么办?”
赖文才追上来,语气里带着点慌——他在基层待惯了,哪见过这种盘根错节的场面,手心都有点冒汗。
周永安已经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怎么办?按规矩办。”
他推开门,走廊里的冷风灌进来,吹得他衣角微动,“有些人啊,总觉得规矩是给别人定的。”
话音落时,人已经迈步出去,留下赖文才愣在原地,琢磨着这话里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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