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住,在官场上清者自清的干部实属稀少,而当他为难我家之时,我便猜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送你一个小小的功劳。”
周永安说道,“我先挂了,你们动作快些!”
周永安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王林听得入神,突然被周永安挂断电话,他脑海中刚浮现出一个审讯的方法便瞬间消失了。
“戚红伟,咱们直接去他吃饭的饭店抓他。”
王林对戚红伟说道。
“组长,我们这么做不会违反咱们的纪律吧?”
戚红伟一脸担忧地问道。
王林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个我早已和周书记商量妥当了,举报信都在手里了。
大不了我说我们是先斩后奏,只要把这个案子办好了,主任也不会为难我们。
何况咱们已经完成了任务,这个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
“看来这个周书记不像咱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啊?这种阴招他都能想得出来。”
王亚南说道。
王林听了这话,心中不禁一紧,轻咳了两下,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晚上八点半,王林带着任明远走进省纪委留置宾馆。
几名武警早已在预留好的五楼严阵以待,开始警戒。
王林走到电梯口,便装作着急地摆手说要去厕所,边说边跑向一楼的厕所。
另外两人也很有默契地表示要上厕所,顺势就把任明远铐在了电梯口附近的步梯旁。
就在他们跑进厕所的时候,几个身影从二楼迅下来,直奔任明远而去。
三分钟后,几个身影快上了三楼,消失在楼道之中。
王林三人也在此时回到步梯间,当他们看到任明远被打的惨状,三人都强忍着笑意。
随后,他们押着任明远上了五楼的留置点。
任明远则是到了房间被王亚南用冷水浇醒。
“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不报警?还有你们为什么把我单独放在楼梯间,让我遭此毒手,这件事情我要告你们,你们现在赶快把我放了!”
任明远在房间里愤怒地喊着。
王林三人则是看着他的狼狈模样,默不作声。
晚上九点半,周永安带着几个精神抖擞的小伙子缓缓走出宾馆,上了三辆黑色轿车,迅离开省城,朝着岚县疾驰而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县委办公室的地面上。
周永安早早来到办公室,坐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开始认真地翻阅文件。
“咚咚”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书记,这两天您不在,有几位乡镇书记过来找您,您看怎么安排?”
金拿着笔记本,神色略显匆忙地走进办公室说道。
“嗯,这几天有没有人说我什么?”
周永安放下手中的笔,身子往后靠在舒适的老板椅上,目光紧盯着金问道。
“这个倒是有,只是我不知道先说哪个?”
靳面带为难之色,眉头微微皱起。
“哼,有很多吗?那就捡几个特别的说来听听?”
周永安被靳的话成功勾起了八卦之心,脸上露出好奇的神情,手上则是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开始等待靳开口。
“那好,我就说两个,但是是谁说的我就真不能说了啊?”
靳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我只想听内容,不想知道是谁这么‘有才’?”
周永安微眯着眼,嘴角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可心里却是痒痒得厉害。
“有人说,您被中纪委带走是因为您结婚时,收了几百万的礼金,这才引来中纪委的人来抓您的。”
靳如实说道,同时紧紧盯着周永安脸上的表情,试图从中判定他的内心想法。
“这个倒是真的,几百万夸张了点,一百多万而已。”
周永安听着,不自觉地自言自语道,“你继续说啊?”
“哦,第二个就是说您的爷爷的离世才是您被带走的原因,是上面对您的清洗,下面就该办您提上来的干部。”
靳一口气说完,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细汗。
“嗯,这应该不是空穴来风,这个消息的信息量很大,还有吗?”
周永安再次追问道,手指轻轻而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仿佛那敲击声中藏着他内心的不安与思索。
“有,但是我想都没有这两个这么真实,传得那么神乎其神。”
靳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说话时眼神中带着些许犹疑。
“嗯,你说的倒是真的,我想我们单位里有人恶意传播这个消息,你说呢?靳。”
周永安目光变得严肃起来,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的,我也想过这件事情为什么传得这么快,这么逼真?”
靳说着将自己的看法详细地说了出来,“这个消息应该是从省里传过来的,这个人应该是省里的某一位,您说我猜的对吗?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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