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白罄也不是家族成员,真能杀了公司使节还嫁祸给家族吗?
有这样的智商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
目睹花火假扮知更鸟在梦中游走,砂金终于确认。
真正的知更鸟已死,或是被名为“死亡”的怪物吞噬。
有些时候,眼见未必为实,但家族连替身都找好了,砂金也只能相信知更鸟死了。
最初,花火让他去接近“哑巴”,他首要怀疑的便是知更鸟。
她失声了,一般人注意不到,但绝对逃不过砂金和真理医生——维里塔斯·拉帝奥的耳朵。
那绝非器官发声,而是【同谐】的共振。
可共振中却夹杂杂音,那异样的刺耳。
“只不过她死了,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而星穹列车一行人显然也‘死’了。”
真理医生的讽刺将砂金拽回现实。
车辆正驶向星期日的府邸。
黄金的时刻的确很美,车窗外的流光不断倒退,砂金靠窗而坐,教授在他身侧。
“如果不是那女孩练歌练到嗓子都哑了,就只有一种可能:家族出了问题,或者是知更鸟自己出了问题。为了弄清这点,我才想尽办法要和她见上一面。”
砂金轻叹:
“可惜满盘皆输。或许我不该入这赌局?”
教授不语。
他清楚眼前这赌徒绝对不可能后悔,上了牌桌就没有再悔悟的机会了。
他是个聪明人,当然那个明白蠢货都明白的道理,只是喜欢开玩笑,然后被他骂一顿罢了。
“真是让我冒冷汗啊,教授,你说我有翻盘的可能性吗?”
“有,而且不少,除非你是个蠢货,否则公司的计划无法失败。”
真理医生没有犹豫,冷冰冰地回答。
“可我可不是傻瓜——这一点,你我心知肚明。”
砂金大笑起来。
他手里把玩着一枚金色的筹码,眼眸深邃,在窗外的华光下如梦似幻,像极了盯上猎物的狐狸。
“那男人的妹妹死了,他坐不住的。”
“所有,或一无所有,虽然我现在看似失去一切,又何尝不是拥有一切呢?”
他侧过头,对身旁的真理医生扬起一抹戏谑的笑:
“至少,还有你站在我这边,教授。”
真理医生合上手中的书,冷然一瞥:
“那可说不好。”
“不是吧拉帝奥,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理应不分彼此才对。”
砂金抱怨。
“你的说法有些恶心,或许我应该重新评估一下和你合作的必要性。”
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理医生已经默默戴上了他那个石膏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