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我也觉得它好像没想伤害那两位。”
她终于小心翼翼地挪近了些,紧紧挨着白罄的胳膊,才敢怯生生地打量那怪物。
“那刚才为何不拦着他们离开?”
白罄反问。
“因为……感觉终究只是感觉,做不得准的。”
藿藿声音微弱却条理分明:
“他们没有自保之力,先离开总归更稳妥……至于我,反正师父不会让我受伤的。”
“嗯,确实。”
白罄颔首。
“它似乎并非想杀人,而是想带他们去某个地方……”
藿藿偏着头:
“家族记载说梦里不存在真正的死亡。既然如此,它制造‘死亡’假象的目的就不是伤害,那会不会是……想让一个人在梦中‘消失’?”
她越说思路越清晰:
“既然人不会死,那一定是被带去了别处。这怪物的根本目的,恐怕就是想将两位强行传送到某个特定地点吧?”
“不过我的这些想法也只是建立在家族所述上的,如果星期日先生说的不是实话,那……那我就不知道了。”
最后藿藿以一个不自信的假设结束了推理。
“或许你可以说得更笃定一点。”
白罄平静道,随后看向了地上的怪物,它的爪子尖锐,翼刃也薄如蝉翼,完全不像是没有攻击性的样子。
但藿藿都这么说了,他肯定得信啊。
所以白罄直接抬起脚,轻踢了下旁边的怪物:
“她说的对吗?”
怪物似乎是听懂了,忙不迭地点头。
“那你要带他们去哪,现在也带我们去。”
白罄毫不客气的命令道。
他对记忆的这些玩意一向不喜欢,可能是因为脑袋里装了太多事情,导致他不是很想回忆。
怪物哪敢违抗,翼刃瞬间绷得笔直,作势便要行动。
“砰!”
下一刻,它脑袋上就挨了白罄不轻不重的一拳,整个梦境随之剧烈震颤,连房间墙壁都崩开数道裂缝。
“我们是真身入梦,不是忆质。”
白罄没好气地道。
这么多只眼睛白长了吗?
这都看不出来。
怪物委屈地垂下所有眼睑,几乎是带着一丝屈辱,顺从地伏低身躯。
待白罄拉着藿藿稳稳站上它的背部,下方顿时旋转开一道幽深的漩涡。
它载着两人,无声地潜入其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