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浪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那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所以加代就把宋留根给拦下来了,转头就给贤哥打了电话。
为啥找贤哥呢?第一,加代太了解小贤了,这人讲究,重情义,是真拿他当兄弟看;第二,别看贤哥跟那些有钱的大哥比,算是个穷大哥,手里没多少钱,但给朋友办事儿,小贤从来不提钱的事儿,主打一个真心实意;关键是小贤不光敢干,还会干,有脑子有手段。
让他来收拾东胖这伙人,那指定是十拿九稳,而且兄弟们受伤、销户的几率也能降到最低,费用自然也花不了多少,这才是最划算的办法。
加代这时候心拿起电话,就拨给贤哥了。
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贤哥那边连犹豫都没犹豫,当场就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就开始招呼兄弟。
加代揣着手机,转身就进了宋留根的病房,往床边一坐,语气放缓了些:“留根啊,大哥跟你说个事儿。你看你跟着我到鹤壁来,是替我办张生那档子事儿,结果跟着遭了这么大罪,代哥心里过意不去。一会儿我先让张生给你拿一部分钱,你先安心养伤。等回头把东胖那小子收拾服帖了,把事儿办得明明白白的,大哥再给你包个大红包,指定差不了你的事儿!”
宋留根听着这话,心里其实挺不得劲的。
你琢磨琢磨,大老远从郑州跑到鹤壁,结果兄弟让人放倒了七八个,自己肩膀子也让人打掉块肉,疼得钻心。
他心里嘀咕:我这是给谁办事呢?那可是替你加代出头!现在就给几个逼子儿,还得等把东胖干服了才给大红包,那要是干不服呢?我这块肉不就白掉了?我这帮兄弟不就白让人打了?
可心里再不得劲,宋留根嘴上也没说啥,强撑着笑了笑:“没事儿,代哥,咱他妈谁跟谁,都是过命的哥们儿!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这口气咽不下去!”
加代点点头:“行,留根,那你先好好养着,我去找找张生,跟他说下医药费的事儿。”
说完就起身往外走,可到了走廊里一瞅,哪儿还有张生的影子?
正纳闷呢,就听见楼道里传来咚咚的脚步声,马三儿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来,裤腿子都跑歪了。
加代一瞅他,赶紧问道:“三儿,你跑啥呢?张生呢?我找他有事儿!”
马三儿扶着墙喘了半天才顺过气:“操,代哥,我还找他呢!我刚才在医院楼下看着他了,转头就没影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加代皱着眉追问:“那你楼上楼下跑啥呢?累成这熊样。”
“哎呀代哥,你可别提了!”
马三儿抹了把脸上的汗,“这医药费、住院费、手术费,一堆单子等着交钱,我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腿都快跑细了!”
加代一愣:“咋的?这医药费是你交的?”
“那可不咋的,不然谁交啊!”
马三儿撇撇嘴,“这里外里我都垫了20万了,拿的都是你的钱,我可没那么多闲钱!”
这话一说完,加代心说这他妈叫啥事儿啊?咱在这儿为了他张生的矿场出生入死,伤的伤、躺的躺,结果他倒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没影了?这他妈也太不讲究啦!
加代咬着牙,掏出手机直接就给张生拨了过去,电话一通就沉声道:“喂,生哥,我加代,你人呢?跑哪儿去了?”
电话那头传来张生的声音,听着还挺不耐烦:“加代啊,我正往四九城走呢,路上呢。”
“往四九城走?”加代的火儿一下就上来了,“生哥,你这啥意思?大伙为了你的事儿,大老远跑到鹤壁来,现在伤的伤、躺的躺,你倒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回四九城?你到底啥意思?”
“啥意思?我还想问你啥意思呐!你咋好意思舔个脸给我打这个电话?来的时候你咋跟我说的?说这事儿包在你身上,能办得明明白白!结果呢?你到这儿来摆事儿,把事儿摆得稀鸡巴烂!你没来之前,东胖也就是熊我两句,没真把我咋样。你来了倒好,矿场直接让人更名过户,连姓都改了,成东胖的了!那咋的?我还留在这儿等着挨揍啊?我他妈留那干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