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拿著那张字条,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
他抬起头,看了看秦娇,脸上立刻就摆出了一副义愤填膺的姿態。
“他娘的!”
赵老四猛地一拍大腿,唾沫横飞地骂道。
“我早就看出来了,魏哥就是心太善,太宽容!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他这么多年,竟然是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在身边!这种不忠不孝,还敢对自己亲爹下手的畜生,简直就该千刀万剐!”
他一边骂,一边还对著身边的几个手下挥了挥手。
“都听到了没有!魏哥被人欺负到这份上了!咱们当兄弟的,能看著不管吗”
“不能!”旁边的几个小弟立刻齐声应和。
赵老四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对著秦娇,拍著胸脯保证道:
“嫂子你放心回去告诉魏哥!这件事,包在我赵老四身上了!我们保准把那个小崽子,给收拾得乾乾净净,不留一点后患!”
他又对著手下们大声宣布:
“兄弟们,都给我听好了!明天回沪市的火车上,咱们干一票大的!把那个小畜生解决了,也算是替天行道,为魏哥出口恶气!”
他说完,顺手就想把那张字条叠起来,往自己的口袋里塞。
秦娇一看,连忙想起了丈夫的嘱咐,急忙开口,脸上带著一丝討好的笑。
“那个……赵四哥,您看,这信上的內容,毕竟是……是家丑。宏昌他担心,万一这东西留下,会家丑外扬,所以……您看,是不是还是把这个字条给毁了才好”
赵老四闻言,微微眯了眯眼,隨即露出了一个“我懂”的表情。
“是是是,嫂子说得对!是我疏忽了!”
他抬起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张薄薄的信纸,揉成了一个紧实的纸团,然后手腕一扬,就朝著屋角那个烧得正旺的煤球炉子丟了过去。
“烧了!烧了就一了百了了!”
秦娇看著那个白色的纸团,在空中划过一道拋物线,准確无误地落向了那片熊熊燃烧的火焰,心里总算是彻底鬆了一口气。
证据没了,这下就万无一失了。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看到。
在所有人的视线死角里,那个本该被火焰吞没的纸团,凭空消失了!
空间內,盼盼的小兜兜里,一张还带著余温的纸条,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的小心臟,还在“砰砰砰”地狂跳个不停。
好险!
还好她动作快!
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这个最重要的证据,就要被烧成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