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盼盼连著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她揉了揉自己有点发痒的小鼻子,鼓著腮帮子,心里嘀嘀咕咕。
哼,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偷偷说她坏话!
不过,她现在可没工夫管这个。
她和祝云舒两个人,已经在研究所里连著泡了两天了。
这两天,虽然说是干活,但是盼盼简直是过上了神仙一样的日子。
黄所长专门给她腾出来的办公室里,简直成了她的小小零食王国。
她美滋滋地吃完了黄所长给她准备的三盒饼乾,两盘水果……甚至还有一碟大白兔奶。
在这样充足的零食供应之下,图纸的绘製工作,总算是顺利完成了。
盼盼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捂著自己的小嘴巴。
嘶……
怎么感觉牙齿有点痛痛的
该不会是吃太多,要长蛀牙了吧!
不行不行!
可不能蛀牙!
这两天祝云舒太忙,没工夫管她吃的事情。
要是被发现蛀牙可就惨啦!
她再也不能舒舒服服吃了!
盼盼在心里盘算著,不知道灵泉水能不能治这个。
今晚她得赶紧偷偷喝几口灵泉水试试,可不能真蛀牙了。
幸好,忙了两天,总算是可以休息了。
黄所长看著图纸,笑得差点见牙不见眼,他大手一挥,直接给她们娘儿俩批了几天假。
“小祝同志,盼盼宝贝,你们辛苦了!快回家好好休息休息!”
祝云舒也是累得够呛,这两天她几乎是手没停过,全神贯注地听著盼盼的指挥画图,精神高度紧张。
现在总算能鬆口气了。
等祝云舒带著盼盼一走,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了黄所长和郑老两个人。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紧张和期待。
黄所长小心翼翼地拿起图纸,手都有点抖。
“郑老,你说……这东西,靠谱吗”
他心里实在没底。
毕竟,这可是一整套工业生產线的图纸啊!
就靠一个三岁半孩子的记忆力……
郑老也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
“我也不知道。按理说,一个孩子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这么复杂的图纸,別说是孩子了,就是咱们这些搞了一辈子研究的,看过一遍也记不住。”
“但是……”
郑老顿了顿,推了推自己的老镜,眼神里闪过一丝光芒。
“盼盼那孩子,不是普通孩子。万一呢万一她真的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呢”
两人不再多说,立刻铺开图纸,凑在一起,研究起来。
他们本来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觉得这图纸里,肯定会有很多错误……
比如数据不全,信息缺失,甚至前后矛盾、顛三倒四的地方。
毕竟,这是凭记忆画出来的。
还是一个三岁孩子的记忆……
只是,他们越看,就越发惊诧了起来。
郑老作为核物理方面的专家,基本的化学知识和工业知识还是非常扎实的。
他越看,两眼瞪得越大,最后摘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反覆瞧著那几行。
“这好像是水溶液全循环法,我瞧著这个说法,这个效率,有点东西啊!”
“这个工艺……好像比我之前听说的,国內几个厂子在偷偷试验的那个半循环法,还要先进啊!”
黄所长抽了一口凉气。
他確实听说徽省和川省那边,有在暗地里实验半循环法。
这个全循环法,好像確实更先进一点啊!
“这……这好像,真的可行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狂喜和激动!
郑老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不行!这事儿太大了!我得马上给京城的化工研究所打个电话!”
他拿起电话,手都有些哆嗦,拨通了一个记在心里的號码。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喂,这里是化工研究所,我是温如海。”
郑老一听这声音,连忙道:“老温!是我,郑卫东!”
电话那头的温如海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来:“哟,老郑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郑老心里急得跟火烧一样,但他知道,这事儿不能直说。
他要是直接说,他有了个尿素生產线图纸,这图纸是一个三岁小奶娃凭记忆画出来的……
温如海不把他当成神经病才怪!
他清了清嗓子,儘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隨意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