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涵骂一句砸一下,胸口的疼直往天灵盖冲,可手里的劲一点没松。
跨坐在那东西身上,膝盖死死顶住后背,枪托一下下往泥里的脑袋砸。
“砰!砰!砰!”
每砸一下,枪托就沾一层混着血的烂泥,变得越来越沉。
感染者的挣扎越来越弱,最初还能扭动几下,后来只剩胳膊偶尔抽搐,脑袋被砸得越来越深,陷进淤泥里,连带着脖颈都快埋进去了。
直到枪托砸下去时,只发出“噗嗤”一声闷响,像是砸进了一团烂肉。
张涵才松了手,胸口的疼几乎让他喘不上气,可肾上腺素还在顶着,让他能死死盯着那团陷在泥里的脑袋。
再也没动一下,只有淤泥还在慢慢往它头上漫,把最后一点轮廓都盖住。
步枪从手里滑出去,“哐当”一声掉在泥里,溅起一小片浊水。
张涵瘫坐在地上,用糊满烂泥的手抹了把寸头,抬头看向掀开的下水道口,那里透进来的光,昏黄得像他烧没了的家。